等听到窸窸窣窣动静靠近,他猛地坐起,脑袋撞到硬物发出“砰”地声巨响,刚要喊出声,只温热手覆在他嘴唇上。
“嘘,是。”
眼睛睁开后不多久便适应黑暗,宁澜认出眼前熟悉轮廓,僵硬地点头。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,额头撞额头,着实有些尴尬。
隋懿条腿跪在床上,另条支于地面,单手撑床,伏低上半身几乎把宁澜整个笼罩在怀里。
直到捂在嘴上手松开,宁澜才察觉到隋懿这个姿势可能是想干什。
隋懿:【做你司机】
宁澜哭笑不得,绕着绕着又回到原点。他晓之以理,列举这样做种种不便,隋懿现在对他几乎言听计从,很快便妥协,末不死心地加句:【明天要去外地,今天可以来接你吗?】
宁澜试图理清“明天去外地”和“来接你”承接关系,隋懿紧接着又发来条:【不回复就当默认】
宁澜盯着那行字发会儿呆,最后轻轻呼出口气。
天刚黑,黑色SUV就停在小卖部门口。
好和隋懿在电梯里碰上。
宁澜把琴盒递过去时,隋懿脸都青,以为宁澜又要赶他走。
“现在婆婆身体状况还算稳定,从明天开始,白天回泉西看店,晚上回来守着婆婆。”
隋懿好半天才明白宁澜意思,举手主动要求接送,宁澜说搭公交车来回很方便,他就立刻蔫,垮着嘴角,副被抛弃无辜样。
进入病房,宁澜打开保温桶,盛两碗鸡汤,碗给婆婆,碗给隋懿。
“你……在脚上贴什啊?”问题到嘴边还是拐个弯。
隋懿嗓子发干,答道:“药贴,据说对创伤性关节炎很有用。”
“哦。”宁澜不知道该说什,昏暗静谧氛围让他莫名紧张。
“剩下放在床头,记得每天用。”
宁澜又“哦”声,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并没有跟隋懿说过脚疼
路上,宁澜发现隋懿捏无数次眉心,脸上疲惫览无余,即便累成这样,还强打精神跟宁澜详细讲遍婆婆今天检查结果。
在病房里吃晚饭,宁澜收拾碗筷起身,回头便看见隋懿歪在沙发上睡着。他回头冲婆婆做个“嘘”手势,发现婆婆也把食指放在嘴边。
“为赶回来,昨天整晚都没睡。”婆婆凑在宁澜耳边说悄悄话,“别弄醒他,拿条毯子给他盖上吧。”
两人想法不谋而合。沙发还算宽敞,宁澜把隋懿腿搬到沙发上放平,给他盖上毯子,关灯,才蹑手蹑脚地回休息室睡觉。
夜里半梦半醒间,宁澜只觉得左脚踝发烫,好像有什东西贴上来。
隋懿怔怔地接过来,听见宁澜对他说:“如果,说如果,你白天有空话,婆婆就拜托你。”
自此,两人过上早晚交班日子。
宁澜每天早上搭车去泉西,天黑再回医院,隋懿心疼他奔波劳累,提出各种解决方案,包括找人看店,雇个司机,找个靠谱护工等等,全都被宁澜否决。
这天在公交车上,宁澜看到隋懿要把车给他开新提议,回复道:【没有驾照】
由于宁澜早出晚归,每天回到病房就是睡觉,隋懿个星期里也有几天要出去工作,两人相处时间大大减少,经常只能通过短信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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