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澜沉默几秒,说:“问是你和你妈妈故事,你跑题。”
隋懿更加局促:“和妈妈……没什故事,就跟普通母子样,没什特别。”
“普通母子,是什样?”宁澜问。
隋懿目光飘远,似在思索,良久后开口道:“她很爱,也很爱她。”
简单句话,却无端地让宁澜平静下来。他眼底晃动光倏忽沉淀,攥着隋懿手突然也松劲。
“小时候妈给讲。”
隋懿说完自己先愣住。宁澜连失去两个母亲,他偏偏在他跟前提妈妈,真是越着急越出错,蠢得没谁。
这边隋懿懊恼不已,那边宁澜脸上却没有显露伤心。
他弯弯唇角,道:“不想听书上故事。”又把手伸出来,拽拽隋懿衣摆,“想听你和你妈妈故事,可以吗?”
隋懿只惊疑片刻,心绪便重归淡定,靠在床头组织会儿语言,缓缓开口道:“妈妈……很漂亮。”
候无论说什都显得冠冕堂皇,他失去过母亲,可他所谓“感同身受”,不过只有宁澜承受百分之罢。
隋懿担忧不已,葬礼结束后,紧紧握着宁澜手,到哪儿都不放,生怕他想不开,做出什傻事。
吃饭时,宁澜右手拿起筷子,左手准备去捧碗,发现手还被隋懿攥着,苍白无血色脸上竟扯出个笑:“你干嘛,要吃饭。”
明明没有哭,声音却是嘶哑。隋懿心中揪痛,缓慢地松开宁澜手,看着他小口小口地扒饭,眼睛都不敢眨下。
晚上,隋懿载宁澜回泉西,跟着他进屋。
隋懿把他这举动看作是想要放弃,心头紧,忙道:“她们都爱你,有这多人爱你,你要好好活着,好好活着……”
他越说越急,说到半突然断
刚起个头,就让宁澜噗嗤声笑。他仰头看着隋懿:“知道啊,看你就知道。”
隋懿不由得红脸,清清嗓子,继续道:“她……算是是个娇生惯养大小姐吧,从小没吃过苦,也没受过什挫折。唯挫折……大概是遇见爸。爸另有所爱,妈不肯服输,又固执不听劝,她自负惯,想要就必须弄到手,然后折腾就是二十年。”说到这里,隋懿顿顿,“折腾过程你可以自行想象,呢,就是她不服输折腾出来产物。”
宁澜眨眨眼睛,这些只能在八卦杂志上看到豪门纠葛离他太远,兴许还有隋懿讲得太轻松原因,他想象不出,也没什真实感。
隋懿身上很暖,他忍不住往他身边靠,小声问:“没?”
“没。”隋懿赧然,“不太会讲故事。”
深秋寒凉,宁澜洗漱完躺下,隋懿给他盖好被子,盖完还是不肯走,拿起床边书,说要给他讲故事。
拿是《千零夜》,宁澜睡不着时候经常会看本书。
“你知道《千零夜》是怎来吗?”宁澜缩在被窝里问他。
隋懿无所适从地翻着,觉得哪个故事都不够正面,不够阳光,边翻边答道:“古代有个国王,每天都要娶个姑娘,第二天清晨就把她杀死,最后轮到宰相家女儿,她很聪明,每天给国王讲故事,讲千零夜,国王想听故事,于是就没杀她。”
宁澜又问:“你怎知道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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