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那时候没死成呢?
如果那时候死,就不会浑浑噩噩地活这十年,不会遇到蒋尧,不会燃起希望去治病,不会重新经历这切……
求生欲早在那晚被折磨尽,好不容易被蒋尧激发出点,却还是不够,没能治好病。
也没能留住蒋尧。
可能从开始,就只有他自己当真。蒋尧或许不是时冲动犯错,而是像尹泽说,图个新鲜,跟他玩玩罢。
他不受控地发抖、抽搐,胃里剧烈翻滚,止不住地干呕。
棒子依然不断落下。
赵争胜边骂边抽他,嘴里叼着烟头时明时暗。
尹澈在棍棒间躲闪,无意间抬眼,瞥见那抹橙红火光,下子怔住,忘挪开视线。
他盯着看很久,久到瞳孔缓缓缩小,眼前景物变得模糊不清,恍惚之间,仿佛看到赵争胜面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,与很久以前,记忆中某张蒙面脸重合在起。
没力气动,眼前发晕。
“又装死?你以为老子还会上当?”赵争胜顺手拿包烟,点燃根咬在嘴里,自己拨通电话。
“操,他居然挂。”
尹澈笑声:“你们计划失败?”
这话彻底激怒赵争胜:“他妈,姓蒋连对象都不要,们还客气什?按住他。”
空旷脏乱工厂里,玻璃窗碎地,挡不住大风大雨,和外边样阴冷潮湿,甚至更甚。
尹澈合着眼,声不吭,其余人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。时间分秒过去,直到六点半,中晚自习应该已经开始,蒋尧还没回来。
“赵哥,姓蒋怎去那久?”潘辉问。
“八成是怂。”赵争胜又等会儿,不耐烦,走到地上绑着人面前,蹲下,“小可爱,你男朋友不要你,怎办啊?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行吗,不然可要让你吃苦。”
尹澈闭着眼:“滚。”
好熟悉……切都好熟悉。
他茫然地望向四周。
昏暗废弃工厂,灼烫冒烟烟头,持续不断电击,按住他手脚alpha,散落在旁钢筋……
濒死般疼痛与绝望。
阵阵电流鞭挞着神经,抽得火花四溅,火星子裹着疼痛细细密密地落下,似乎点燃身体里什东西。混沌脑子里霎时间冒出个念头,他曾思考过无数遍念头:
其余几个人立即走过来,松开绳子,按住他手脚。赵争胜往他肚子上踹脚,接着打开电击棒开关,下下地抽他:“反正这玩意儿也电不死人,咱们就耗着,看谁先受不。”
棒子本身抽人没多疼,赵争胜没敢真下狠手。
只是心脏阵阵抽疼。
尹澈蜷缩着身体,尽量避开重要部位,可电流依然流窜到全身各个角落。
在医院接受电击治疗让他多撑几分钟,然而几分钟后,防线开始崩塌。
“嘿,都这副样子还这狂。”赵争胜站起来,“你别嚣张告诉你,记得你怕什。”
他在旁边堆带来棍棒里翻翻,找出电击棒:“再问你次,打不打电话?”
尹澈睁开眼,眼底没温度:“再回答你次,滚。”
赵争胜扬起手,狠狠棒子砸下去:“不识好歹!”
尹澈闷哼,倒地滚半圈,像条被抛上岸鱼,扑腾两下,就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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