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尧吼得他几乎耳鸣，身体里仿佛有什
东西炸开，将他撕裂成万千碎片。
冷静
面具彻底碎裂，他没办法再装下去
。
“
凭什听你……你有什资格？”他昏沉地抬眼，看着面前模糊轮廓，“蒋尧，求你滚开行吗……
点都不想看见你，点都不想原谅你，已经恨透你……懂吗？懂就滚，让死得清净点。”
蒋尧把抱住他，身体剧烈颤抖着。
总是这样，明明被抛弃是他，想死也是他，蒋尧却总是表现得比他还痛苦万分，连声音都哽咽：
“不太好。”他努力朝蒋尧扯扯嘴角，咸湿液体流进嘴里，不知是血是泪，“哥，想死。”
意识又开始抽离，身体里动荡却愈发剧烈鲜明，方才被点燃东西越烧越旺，仿佛随时会爆发座休眠火山，将他燃烧成灰烬。
蒋尧扣住他肩，力气很大，抓得他很疼，声音似乎在颤抖：“不准……”
不准？凭什。
蒋尧亲手将他仅存希望与勇气碾碎成灰，居然还不准他死。
赵争胜关电击棒，扔到边：“说话！听到没！别装死！”
地上人依旧没回应。
赵争胜又拿出手机拨电话，差点没拿稳，拨通立即喊：“姓蒋！你对象他——”
“砰！”，工厂大门被踹开。
来人迅速奔至跟前。
这种可能性他不是没猜想过，只是不愿细想。
他不愿把蒋尧想得那坏。
其实他没那大度，没那超脱。他也想和蒋尧大吵架，痛骂顿，甚至大打出手，再也不要原谅蒋尧。但又觉得没必要。
大概是人之将死，其心也善。
蒋尧说他不懂事，那起码在最后，他想给蒋尧留下个懂事印象，安安静静地离开。不要以后跟新欢提起他，只记得是个“很扫兴beta”。
“别恨……”
“说滚……”
“求求你……”
“让你滚！”
尹澈伸手，用尽最后丝力气去推面前人，忽然
抓着他人不知为何都松开手，尹澈抬起手，覆上蒋尧手背，根根地掰开他手指。
“你回去吧……之后事，自己会处理。”
“你会处理个屁！”蒋尧突然歇斯底里，抓着他肩膀拼命摇晃，“你除自残和z.sha还会干什！病是这治吗！”
“不然呢。”尹澈没精力去思考他怎知道，只想快点结束这可笑可悲切，“已经治不好，们也分手，你还管干什。”
“就要管！们不分手，你也不准死，听到没！不准你死！”
“你总算来。”赵争胜指着地上人，“看看你对象都哭成什样。”
尹澈被踹门巨大动静震回意识，费劲地眨眨眼，还是看不清，想抬手擦去脸上狼狈，可手被抓着，动不。
来人走到他面前蹲下，问他：“你还好吗？
这句话像从很远地方飘过来。
但他听清，是蒋尧声音。
喉咙里隐隐涌起股腥甜，眼睛发胀，尹澈轻轻地吸下鼻子。
“……”赵争胜停手，“哭屁哭，知道疼？”
地上人没答话，僵硬地躺着，瞳孔微微涣散。
不喊疼，也不喊救命，眼泪从空洞无神眼里流淌出来。
很安静，安静得像死样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