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亭没有立刻开口回答，他
把搂住顾云起，这回手臂没有穿过去，他确确实实抱住
人。
谢兰亭长舒口气，平复着过于剧烈
心跳。
“做个不太美妙梦。”他缓缓道，“不过没事，梦而已。”
他从怀里抬头，亲亲顾云起，顾云起在他额上也吻吻：“嗯，梦而已。”
不知道是说给谢兰亭听，还是也在劝自己。
可他又舍不得，他是真舍不得顾云起，他可以做只不看不听鬼，这样就不会寂寞，但他宁愿顶着这样痛，也要跟在顾云起身边。
因为谢兰亭知道，顾云起痛不比他少半分。
那醉鬼被弟弟灌半壶茶，终于清醒点，意识到自己说什
，连忙道歉。
顾云起彬彬有礼：“没关系。”
别笑。
留下空位，不是给谢兰亭还能有谁？即便顾云起从没明说，但大家也都默认，不问那是不去戳他伤疤。
毕竟谢兰亭已经没。
那醉鬼道：“
就是好奇，唔！”
白千叶捏起块点心隔空砸进那人嘴里：“喝醉就少说胡话。”
顾云起坐在高位上，忽而笑笑，他抬起手，放到旁桌子上，像是在抚摸自己爱人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
兰亭雷雨夜PTSD和怕鬼，都是因为他经历过，在本来没有鬼魂世界，陪在顾云起身边，是世上唯鬼魂
谢兰亭忍不住收紧手臂，可旦他收拢，手臂就从顾云起身体里穿过去，什也碰不到。
谢兰亭看着自己半透明手臂，不可遏制颤抖起来。
“……兰亭，兰亭！”
谢兰亭颤颤，猛地睁开眼，窗外透进晨光，他视线还有些模糊，但耳边声音已经很清晰，他从梦中醒过来。
顾云起替他擦擦额上冷汗：“看你睡得不安稳，做噩梦，还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他回答醉鬼问题：“这是留给兰亭位置。”
谢兰亭只觉得心口被揪紧，低头看顾云起放在桌上手，顾云起手下并非空空如也，他方才伸手过来时，不偏不倚，盖住谢兰亭手。
可惜谁也看不见，除他谁也看不见。
“云起，云起，在这儿呢。”
谢兰亭飘到顾云起身后，抬手环住他，鬼魂原来也是会疼，心口疼得他死去活来，做鬼太痛苦，太痛苦，为什他连死都死不干净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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