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,
……
山有木兮木有枝,
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铮铮乐鸣,袅袅歌声,谢兰亭在咫尺间动动唇,以唇形无声地问他:君-不-知?
顾云起觉得必然不可能是什礼仪章典,果然,谢兰亭松开他手,扬声道:“诸位来帮评评理,自打成婚,对们家这位啊,倾慕之话说尽,拳拳之心可表,爱意言语都是发自肺腑,可他半句甜言也不给,该是不该?”
众人自然帮着他,莺莺燕燕欢笑:“自然不该!”
顾云起头回碰上这种场面,在片起哄声中蜷蜷手指,难得升起无措感觉,脑子里是想到什就扒来说什:“新婚当天就说过,臣为王君,当与王爷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这难道不是?”
“既已接发为夫妻,相敬如宾是应当应分,俩成婚前不相识,没有交集没有情感,可见你,颗心都挂你身上,你对如果只有‘敬’,只念着和亲职责,那可不够。”
谢兰亭懒懒往旁边歪歪身子,托着下巴抬眼瞧他:“说点别,想听。”
坊出来,共来十多个人,有男有女,热闹得很。
如果自己没爱上他,那就随他去,可自己动心,那属于自己人就绝不允许他人染指,顾云起看着面前热闹,眼神愈发深沉。
谢兰亭……他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念遍,带着咀嚼滋味,他抓住,怎可能再送出去?
谢兰亭和顾云起并桌而坐,立刻有人贴上来倒酒,当看到谢兰亭似乎要抬手去揽住某个小倌时,顾云起终于忍不住,把拽住谢兰亭手。
谢兰亭本来就没想碰别人,他就像看看顾云起究竟要憋到什时候,所以完全不气恼,而是挑眉:“终于看不下去?”
金银酒杯叮当坠地,绫罗锦衫扫面而来,回过神时,顾云起已经吻在谢兰亭唇上,比乐声比美酒都要醉人。
顾云起情不自禁,谢兰亭却不肯轻易放过,他将头朝后仰仰,竖起根指头,抵在顾云起唇上,拦在他们之间:“真心话呢?”
顾云起轻吻过他手,将他手指拿开,放在自己手心里,终于能开口说话:“心悦你。”
谢兰亭笑,他搂住顾云起,在他耳边道:“去屏风后。”
顾云起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,绕到屏
饶是顾云起,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,他心跳如擂鼓,时间脑海中闪过千头万绪,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,思绪纷杂极,最多还是惊疑:
谢兰亭什意思?他真只喜欢个?可人又在倚翠楼里,他之后还要跟别人卿卿怎办?到底——
谢兰亭见他久久不说话,弯弯嘴角:“你们教教他。”
弹琴那人笑,琴弦信手拨,琴音流出,其余人也跟着他奏乐,众人随着乐声开口,唱起《越人歌》。
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,
顾云起:“王爷是何意?”
谢兰亭将手指根根嵌进顾云起指缝里,跟他十指相扣,脸也慢慢凑上去,轻声道:“那王君这拽着手,又是何意呢?”
“、”顾云起顿顿才道,“只是想劝王爷自重。”
谢兰亭环视圈:“来这里谈自重?”
其余人也随着他声音轻笑出声,谢兰亭道:“不过你可以用别话来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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