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个哈欠,翻身摸过手机,看清南钺给他发消息,困兮兮地哈出声。
别看南钺长相冷淡,其实背地里粘人得紧,属于即便找不着话题,也要事无巨细跟江景白报备行程类型。
以往南钺在他醒前出门,不仅会留言提醒他吃早饭,到公司要和他说,看报表要和他说,准备开会还要和他说。
而今天,南钺只告诉他早饭是什,在哪里,其他概没提。
倘若换别人,这时候八成会产生心理落差,可江景白对南钺太熟悉,知道男人是因为自己不等他事闹小情绪,只
集团例行年终部署会议就在明天,南钺不得不出席,实在赶不上江景白计划。
“才不呢,等你忙完再走,到乡下都好晚,大半夜,肯定冷得要命。”江景白明明是心疼南钺年底太累,却故意先站在自己立场上说话,说完才宽慰对方道,“老辈风俗而已,不用太在意,年后清明再去也是样。后天下午就回来,晚上咱们块去爸妈家里吃饭。”
这里“爸妈”自然是指南钺父母。
南钺劝不动他,只能跟孩子正处叛逆期大家长样重叹口气。
“你开完会记得早点回家休息,尽快把精神状态调整过来,”江景白冲他眨眨眼,“之前你答应过年几天陪好好玩,到时候可不能拿累困敷衍啊。”
已经够心疼,如果两人真补婚礼,南钺肯定凡事亲力亲为,以南家交际网,光是名单筛选就能要去人半条命。
这累可是自家先生,江景白可舍不得。
当个人切实感受到另半对自己毫无保留珍视,仪式感这种东西真就变得不那重要。再说得矫情点,他们婚后生活每天都是仪式感,两个大男人真不差这点小仪式。
不过南妈倒像自己有婚礼遗憾似,接连好几天都在叹气,最后不甘心地拉上南爸,办场偏向私人慈善酒会,慈善做多少不重要,主要是想借机会好好炫耀自己新儿子。
可怜江景白毫不知情被南妈忽悠过去,脸懵地被夫妇俩左右夹在中间,等出差赶回南钺到场,他已然成当晚C位。
南钺闻言笑,手指夹住他鼻尖拧拧:“小没良心,谁敢随便敷衍你?”
江景白把拍开他手,咬着吸管也笑起来。
*
南钺最近直在忙,江景白本打算跟他素上两天,结果睡前记晚安吻擦枪走火,转眼又荤上。
第二天醒来已经过九点,南钺去公司,只剩江景白个人迷迷糊糊地陷在大床里。
想到这里,江景白忍不住笑两声。
前方路口跳红灯,南钺换好挡,凉凉看向他:“怎?想到明天要丢下个人出门,开心到憋不住笑?”
“嗯?”江景白时间没反应过来,跟南钺对望好会儿才反驳说,“哪有,你这话说怎跟留守老人似。”
江景白老家在本市个临近县级市村子里,那里有农历腊月二十四小年上午去祭拜逝世亲人习俗,江景白在老家过年次数屈指可数,但每逢小年还是会为生母回去趟。
南钺抬手给他理理毛衣衣领,数不清是第几次跟他商量:“等半天,好不好?明天晚上陪你起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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