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条非常宽敞笔直水泥路,两侧种有很高杨树,枝干光秃秃,有点荒凉萧瑟味道,不过每隔五米就立起架充气拱门将这幅图景点缀得没那冷清。
拱门是大红色,顶上带有龙凤呈祥装饰,正中间还贴着金色大字:恭贺新郎江永杰,新娘XXX新婚大喜,百年好合。
江永杰正是江景白同父异母那个弟弟。
民间认为,诸神在小年都上天,往后六天百无禁忌,做什都很吉利,江永杰婚期就是明天小年。
江景白不傻,定在小年结婚绝对是家里故意,他们清楚江景白不会参加婚礼,但他定会在小年回家祭拜自己亲生母亲,不管他是报以什目回来,只要能在乡里乡亲、亲朋好友跟前露上面,面子上就不会太过难堪。
江景白:[不等,不听,要起床洗漱。]
南钺再次被拒,回他个背过身子生闷气小熊动图,神情委屈巴巴,是从江景白那偷去那张。
江景白笑笑,又哄男人两句,不多打扰他工作,很快结束交谈。
他严重怀疑南钺昨晚就是生着小脾气对他蓄意报复,尽管只做次,但那股劲儿顶得他胃都要穿。
这要是换成半年前江景白,估计连床都不想起,而他现在除腰有点软,倒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。
觉得好笑。
他笑完点开键盘,不假思索地打下行字发过去:[谢谢老公,今天也好爱你哟。]
江景白不常说这腻话,但只要说,哄起南钺哄个准。
果不其然,南钺没多久回复道:[嗯,也爱你。]
江景白憋笑,挑个扑过去抱抱撒娇表情。
江景白之所以执意不让南钺跟来,就是江永杰明天结婚原因。
办喜事,本村邻里乡亲和别处亲朋好友自然齐聚堂,农村人大多爱嚼舌根,谁家闺女怎,谁家儿子干嘛,屁大事都能添油加醋侃上大半天。
江景白以前就受过议论,他不想让南钺也成为流水席上饭间谈资,江景白不在乎自己被编排成什样子,但是南钺不行,就算那些
江景白放下手机,又阖眼贪会儿睡,这才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。
他只在老家待短短个晚上,要带东西很少,南钺事先帮他全部收整在个小尺寸行李箱里。
共五小时路程,江景白习惯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出发,下车正是刚要天黑时候,吃过晚饭可以直接睡觉,不用跟家里有太多接触。
春运期间难免堵车,自驾跟客车都不如火车节省时间,江景白照旧先乘火车到小县城,再搭城乡公交往乡下去。
虽说是乡下,近年来却建设得很不错,除交通不大便利,环境堪比县城郊区,家里老房子离村口不远,江景白在村口桥头下车,顶着薄薄夜色慢慢向前走。
南钺熟练接个回抱表情,接着又发来张办公桌照片,亮着电脑和堆叠文件,甚至还拍进点正在汇报工作助理小姐身影。
[辛苦你啦,]江景白换个姿势,[忙归忙,午饭要按时吃噢。]
他今天是没办法和南钺起吃饭。
南钺正在输入片刻:[等三小时,尽早下班。]
把“半天”换成“三小时”,这是要在工作时间继续压榨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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