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筠没接他
话，样子并没有很开心。晚风好凉，吹得人惬意至心，又很温柔，拂过人发际眉梢，时刻美妙，就不该想到烦心事，他想到齐谨逸说——覆盖记忆，便抬眼望他：“你可以再教
遍，当
不会。”
“这
配合？”齐谨逸失笑，依言走去站在篮架边，“三步上篮，再遍，你刚刚脚步不对，多
步，犯规。”
凌子筠耸耸肩，假装运球，绕个弧线，踏出两步，起跳——
“喂！”齐谨逸瞳孔缩，上前步接住他，见他站
齐谨逸食指点点他眉心，暗笑他不解风情，又问：“你呢，喜欢都是什样人？”
心里某处不愿被触碰地方震，凌子筠垂下眼，低低说声：“……烂人。”
他声音太浅太低，齐谨逸没听清他说什，但能察觉到他心情低落下去。不知道哪里触到小孩逆鳞，他只好举手投降，不再继续话题，问：“还想不想逛别地方？”-
小孩貌似心情不佳，齐谨逸就带他到操场吹风。
绿茵球场，红胶跑道，两侧篮球场上有蓝色球框，旁边排灯柱极高，照亮方天地。凌子筠本就只是霎烦忧，风吹既散，心无杂念地左右看风景，明明他自己也是学生，看也不觉无趣，转头问齐谨逸：“你会打球，还是踢球？”
笔锋遒劲，张扬肆意。
“……”凌子筠无言地看眼齐谨逸，后者扶额垂头，逃避自己过去。被他这幅掩耳盗铃姿态逗乐，凌子筠揶揄他：“现在看得出，会长成没正行大人。”
“好啦凌先生，”齐谨逸按住他肩，想把他推走，“们去看看教室，好不好？”
刚刚在他面前失态，凌子筠自然是想找回场子，站在照片墙前不肯走，问：“哪个是你初恋？”他看向张年级合照，手指划过些清秀女生，挑个最漂亮，指着她问：“是不是这个？”
“眼光好好，这是们校花，”齐谨逸曾婉拒过她情信，到现在仍是好友，“你找不到，近毕业前个月他去北美，没参与最后合照。”
“打篮球，大前锋。”齐谨逸答，指指教学楼，“球队拿到奖杯现在还放在校长室。”
凌子筠就盯着他脸，想象出十七岁齐谨逸束着发带，着球服灌篮样子。
“你呢？”齐谨逸捏他覆着层薄薄肌肉手臂，他体型修长，不打篮球有点可惜。
“也打篮球啊——之前。”凌子筠走进篮球场，看着不远处篮筐，做个三步上篮动作。他动作轻盈，手指轻易触到篮筐。
“弹跳力很好啊你，”齐谨逸略略有些惊讶，笑着称赞他，“还想说你不会话可以教你，可惜，少个表现机会。”
“可惜。”见齐谨逸记得这清，凌子筠不冷不热地应声，他其实不想听齐谨逸提起那个“她”，自己却又忍不住想问，“你们为这个分手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”齐谨逸拍他头，“只是不合适，就分手咯。”
凌子筠侧过头看他，下意识地追问：“怎样才合适？”
掌心被他发蹭过，软绵乖顺，齐谨逸微微眯起眼，说：“可爱又懂事就很好——再好看点就更好。”
“这样，”凌子筠撑着下巴，不知在思忖什，“怪不得你会喜欢曼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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