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野性之力释放到极致，某个瞬间，你会觉得周遭
切都变得模糊，整个世界只剩下冰面般
白，还有
“不疼，”佟小南说，“没感觉
。”
那是摔木。
深呼吸，佟小南自言自语道：“这次要跳两百下。”
“你连跳不摔目标是多少？”聂冰原问。
“万个。”
“在那上面你走两步能摔三跤。”
“所以才要去，这是最能训练
集中力地方。”
聂冰原竟无法反驳。
分心就摔跤，都不用别人监督，直接物理提醒。
“具体呢，你打算怎
训练，边释放野性之力边在冰面上走路？”
聂冰原：“不信，捆完你跳啥？”
佟小南从冰上艰难爬起，单手在右侧御寒服口袋里摸索半天，掏出粗捆跳绳：“还有三套备用。”
北极熊服，服服。
如果让他选这个世界上对自己下手最狠科属，帝企鹅，只有帝企鹅。
就算别帝企鹅再拉，佟小南都能以己之力将这个科属坚韧程度拔高到望尘莫及水平。
秋鹜湖，第四大校园内人工湖，校史资料里可以找到无数张微风拂岸柳、湖光映天色照片，但现在，它年里有至少八个月在结冰，学校也就顺势将之打造成滑冰场。
即使在人手紧张时候，校方也会定期除雪，保持冰面，为学生们贫瘠到可怜业余生活，留存点趣味。
今天是个难得晴天，阳光明媚，不过只是视觉上温暖。
下午两点，室外气温，零下22℃。
广阔冰面上，只有两位同学。
“如果跳到万个，野性之力还是无法定向呢？”
“那就再跳万个。”
佟小南说得稀松平常，既无愁云满布，也无慷慨激昂，好像这仅仅是个数字，个定好目标而已。
凛冽北风里，他头发被汗水打湿，来不及飞扬又在寒冷春天里冻住，再打湿，再结冰，只有他耳后若隐若现那小簇黄橘色，鲜亮动人。
“跳吧，”聂冰原说，“帮你数。”
“跳绳。”
“……”
就这样，聂冰原眼睁睁看着帝企鹅在冰面上摔两天。
昨天是课余时间摔，今天下午没课，目测要集中摔几个小时。
“疼不疼？”看着佟小南又甩开跳绳，准备开始新轮计数，聂冰原忍不住问。
“定向释放没有秘诀，就个字，集中！你们回去可以自己练，不要把注意力放到测试物上，不用测试物都行，就想办法让自己释放野性之力时，最大限度专注、集中。”三天前野性之力课，下课铃都打，高岩用“再耽误大家分钟”部署最后指导。
集中两个字，说起来简单，做起来很难，聂冰原深有体会，甚至有时候必须要让外力来逼迫你集中。
于是两天前，帝企鹅想到他能借助外力：“要去秋鹜湖。”
“去冰上？”聂冰原再三确认。
“对。”
“97、98、99、100——”坐在冰上北极熊呱唧呱唧鼓掌，“第个‘百跳’达成！”
本来应该达成，但这掌声实在太突然，帝企鹅最后跳落地踩绳，啪叽，第万零次摔在冰面。
次数不是虚指。
聂冰原：“……其实真很棒，坚持到百下才摔。”
佟小南：“再捣乱信不信拿跳绳给你捆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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