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绰紧蹙
眉头在瞧见他嘴角淤青时终于舒展开，幸灾乐祸道：“
当你有多厉害，破相
。”
红灯已经转绿，裴廷约放开他踩下油门：“破相你也多担待着。”
沈绰懒得理他，闭眼靠回座椅里。
这人也就
副色相好，要是连这点优点都没，他不跑才怪。
裴廷约随便报个名字：“城中有钱人，之前他家里争家产，帮他兄弟把他送进去，蹲三年，半个月前刚出来，到处放话要好看。”
“什
叫把他送进去？”沈绰不解，“他到底有没有犯事？”
“苍蝇不叮没缝蛋，”裴廷约淡漠道，“你既然相信公平公正那套，法律总不会冤枉无辜人。”
沈绰有点不知道说什好：“……别人是不是无辜不知道，反正你看着不像个好人。”
“做好人不累吗？”裴廷约哂，“沈教授你倒是想做好人，到手边房子也愿意拱手让人，别人背地里不定怎笑你蠢。”
沈绰愣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：“那不是为帮你？”
要不是他挂着P档踩油门吓唬人，分散那几个人注意力，裴廷约还未必能这快把人制服，他怎好意思说出这种话？
裴廷约却不领情：“所以该谢你？”
“不必，”沈绰没好气，“你到底从哪招惹来这伙人？”
“想找麻烦人多得很，”裴廷约声音不带起伏，“没办法，结仇太多。”
上再对付裴廷约都想跑，被裴廷约趁机个接个撂倒在地。
沈绰终于找到开锁键推门下车时，最后个人也已被放倒，被裴廷约脚踩在脸上。
“说吧，”裴廷约脚尖碾着对方脸，“谁让你们来。”
“你他妈放——”被他踩在脚下人快喘不上气，咬紧牙根，“你得罪什人你自己不知道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裴廷约眼里毫无波澜。
沈绰皱眉：“没让。”
“嗯，那算。”
沈绰有种拳打在棉花上感觉，想想又放弃，裴廷约是好人坏人，本来也跟他无关。
“想什呢？”
裴廷约伸手过来，捏着他下巴让他转过脸面对自己。
沈绰：“……你到底是律师还是黑社会？”
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，裴廷约转头看他眼：“害怕？”
“有什好怕，跟你结仇人又不是，”沈绰问他，“你真不知道是谁找你麻烦？”
“大概知道。”裴廷约懒洋洋地说。
“什人？”
沈绰在旁看着，虽然觉得这几个人挺活该，但裴廷约这副模样，也活脱脱像尊煞神。
见地上那几个嗷嗷叫人挣扎着又想爬起来，他赶紧出言提醒：“裴廷约，们快走吧。”
裴廷约回头，目光在他脸上停两秒，慢悠悠地收回脚，走回车边。
车开出去，沈绰几次欲言又止。
裴廷约先开口：“车子要是坏，你负责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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