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些年
直没回过家，
每次问你你都不肯多说，是不是因为这个，跟家里闹
矛盾？”
沈绰难堪点头，不太想说家里
事情。
章睿民看出来，没有追问，而是说：“周院那里会跟他说是个
“不是。”
章睿民目光落回那张照片，看片刻，再次叹气：“沈绰，在面前，就说实话吧，别人会为难你，总不会为难你。
“你告诉实话，还可以帮你去周院那边解释，要不事情真闹大，对你影响很大。”
沈绰垂头，陷入沉默中。
“沈绰，说真话吧。”章睿民再次道。
沈绰抬头，见他满脸严肃，愣愣，放下手里文件纸，过去他身边坐下。
章睿民皱着眉，似乎在组织语言，沈绰从没见过他老师神情这
凝重，担忧问：“出什事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章睿民犹豫再三，还是直说，“今早周院找谈话，说有人匿名举报你私生活作风有问题，问清不清楚这事，周院意思是不想闹大，免得影响不好，让跟你先谈谈。”
沈绰暗惊：“私生活作风？”
章睿民叹口气，拿出张照片放到茶几上，让他自己看：“举报你人给周院寄这张照片，说你是同性恋，作风不正，会带坏学生，周院问知不知道，还说最近院里确实有些关于你流言，说你经常夜不归宿、私生活混乱。”
那天以后，沈绰隔三差五就会去裴廷约家过夜，唯独对同居提议不肯松口。
裴廷约说过几次没意思，后面也懒得再提。
这两个月是暑假，沈绰不用给学生上课，虽然其他工作样没少，相对来说时间确实宽裕不少。
直到八月底，学生们陆续返校，他重新忙碌起来，去裴廷约家频率才逐渐降低。
办公室里，沈绰正跟学生布置任务，裴廷约微信消息进来：【今晚过来。】
沈绰艰难开口：“是……怕老师你接受不，直没敢跟你说。”
章睿民似乎已经料到他答案：“直就是这样？”
“是，”沈绰涩声道，“天生就是这样。”
“难怪之前你直拒绝给你介绍相亲对象，”章睿民听明白，“别人还有谁知道？”
“章潼知道点，”沈绰说，“其他没有。”
沈绰回神，拿起那张照片，——学校西门口，他和裴廷约在车里纠缠偷拍。
是他第二次在裴廷约家过夜后早上，裴廷约送他回学校时被拍下，裴廷约只有个背影，他露出半边脸。他们靠得很近，裴廷约身体几乎凑到他面前，但没有拍到裴廷约亲他那幕。
应该只是偶然撞见下抓拍，所以只有这张照片。
沈绰稍稍定神，放下照片，镇定说：“无稽之谈，他是朋友，这个只是他靠过来跟说话，角度问题而已。”
“真不是？”
沈绰随便扫眼，回复：【晚点再说。】
之后他回去学院楼，整理下工作资料，快五点时许久没见章睿民忽然来敲门：“沈绰你在忙？”
“差不多，”沈绰示意他坐，“老师今天怎在这？”
“有点事。”章睿民在沙发里坐下，脸色有些复杂、欲言又止，低头还在收拾办公桌沈绰没有察觉。
“沈绰你过来，跟你说几句话。”章睿民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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