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廷约放开他,摁开头顶灯,瞬间亮起光让沈绰本能闭眼。
裴廷约手停在他脸上:“你睁开眼看着。”
沈绰慢慢睁眼,通红双眼终于看清面前裴廷约脸,到这个时候他依旧游刃有余,也可能这个人就是这样,冷心冷情,所以到头来难受难过只有自己,裴廷约根本毫不在意。
“别想,”裴廷约说,“傻子。”
“是傻,所以会犯蠢第二次,”沈绰声音里已经有哽咽,“但是裴廷约,你是觉得是个傻子,所以可以任由你拿捏吗?”
对别人他只是懒得做,他就是如斯恶劣,喜欢将那些恶趣味用在沈绰身上,跟尊不尊重挨不上边。
“好,不比,”沈绰强压下眼眶酸涩,“裴廷约,你让擦亮眼睛,别被你骗,让以后别后悔,这些算什?是不是说这些你就能理直气壮地跟玩玩是吗?你为什不跟明说,你和在起,只是想要寻消遣?”
裴廷约捏得他手腕愈紧:“你觉得是什?”
“想跟你谈恋爱,认认真真地谈恋爱,”沈绰似哭似笑,“原来是在厢情愿。”
“谈恋爱本来就是消遣,”裴廷约目光里盛着在沈绰看来近似残忍清醒,“不然呢?”
你还打算瞒着多久?你说蠢说傻,原来是真,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能被你随意耍着玩傻子?”沈绰自嘲,眼神里难过像要化作实质淌出来。
裴廷约上前,捏住他手腕:“别想这些有没,没什意思,陪去弄吃。”
沈绰低头,盯着他并拢用力收紧指节:“裴廷约,你喜欢过什人吗?”
静几秒,他又抬头,看向面前裴廷约模糊脸:“你以前喜欢过宋峋吧?你喜欢宋峋时是怎做?也会这样随心所欲,强迫他做他不喜欢事情,骗他耍他,把他当做消遣吗?”
他没等裴廷约回答,兀自说下去:“你不会,你要是做,你和他也做不这十几年朋友,以为不经同意随便给喂药、随着自己心意戏耍、总是对什都无所谓敷衍是你天性恶劣,原来不是,你不是不懂得尊重人,你只是不愿意尊重而已,你说不会第二次犯蠢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就定要这说话?”沈绰太难受,堆积起情绪被逼到临界,无处可逃,“谈恋爱是消遣,同居也只是玩玩,那在你这里什才不是玩?”
“沈绰,跟你说过,人活着轻松点好,只要们在起高兴开心就够,别不用那纠结,想那些没意思也没意义。”
裴廷约声音并不冷酷,听在沈绰耳朵里却分外诛心,这是他真心话,没有任何隐瞒真心话,他真心只有这多,给不出太多也不会给。
裴廷约亲口说过,他不会改。
自己改变不这个人,意识到这点,沈绰无力再争辩。
沈绰尝到喉口涌起涩意,后知后觉意识到模糊片不是裴廷约脸,是他眼睛。
“你为什要这对?比不上他吗?到底哪里不如他?”
他像是要哭,裴廷约凝目看着,之前他想看这双漂亮眼睛落泪,如今真正看到却不觉有意思。
沈绰还是笑起来好看些。
“你想多,”裴廷约皱眉说,“别拿自己跟无谓人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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