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在骗,”沈绰站在玄关光线最黯淡地方,眼里光也并黯下,“和他有关大学生辩论赛奖杯你直收藏着,明明不喜欢应酬之外交际却肯去他家里吃饭,在他结婚那晚答应跟领证,你会这在意别同学吗?不会,他说当年情分究竟是哪种情分?你从来没有跟说过,从来没有。”
沈绰嗓音像浸在风雪里,如他此刻脸上神情。
气氛仿佛凝固,短暂僵持后,裴廷约示意他:“你过来。”
沈绰没动:“为什不肯正面回答?”
“她要是肯吃这个哑巴亏,后面会补偿她,她要是不乐意,辞职离开,也随便她。”裴廷约分明不打算再改主意,无论沈绰说什。
沈绰听懂,眼里只剩失望,涩声道:“裴廷约,你总是这不近人情吗?还是分人?别人拿过去情分求你时,你就能答应帮他,甚至可以不顾自己大客户利益吗?”
裴廷约拧眉,意识到他说别人是谁,问:“宋峋事情,你怎知道?”
“知道便是知道,”沈绰讥讽笑,“你很怕知道吗?怕去告发他?”
裴廷约盯着他眼睛,不喜欢看沈绰这样眼神,他拿出手机,播放遍那天在车上录音:“你听到是这些?”
骂时候,她能找谁哭?”
“你这是在强词夺理!”沈绰忍无可忍,“她如果真做错事,就算被客户指责鼻子骂那也是她活该,但现在做错事是她吗?凭什她得替别人受这个委屈?你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,换做是你,你自己能接受这被人冤枉,被逼着去为自己没有做过事跟人低三下四地道歉?”
“为什不能?”裴廷约语气轻蔑,“你怎知道从前没做过?”
沈绰被他句话堵回来,声音戛然而止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廷约,半怀疑半揣测,试图从他神情分辨他这话真假。
“你想听什,”裴廷约并不觉得这有什好说,“之前说,无聊往事,没必要提。”
“但你对往事清二楚,揪着不放,如果不是发现,
沈绰没吭声。
“不是你以为那样,”裴廷约简单解释,“这份录音之后还会派上用场,没打算帮他,那说是不想他慌乱下露怯被他背后人发现。”
“你跟宋峋是什关系?”沈绰忽然问。
裴廷约:“大学同学。”
“仅此而已?”
裴廷约确实做过,而且事情还比这次严重得多。
那时他刚成为正式律师不到年,蒋志和因为自身疏忽,错过个案件上诉期,因此造成客户巨额财产损失,当时那个案子委托人也是所里大客户,事情闹得很大,不是送个律师助理去道歉就能解决,最后是他替蒋志和认错担下责任。
蒋志和没有给他第二种选择,那时他初出茅庐,即便有点本事,蒋志和想整死他亦易如反掌,他只能选择接受,为此他刚刚起步律师职业生涯差点毁于旦。
那之后蒋志和才真正开始信任他,后来又让他做所里最年轻高级合伙人。
“好,就算有,”沈绰深呼吸,再次开口,“你问问自己,你这做时候是心甘情愿吗?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这简单道理,你不会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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