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绰便也点头：“那现在直接去吗？”
裴廷约：“现在当然是先找地方吃饭。”
之后他们在附近商圈找
间餐厅。
“早上院领导找你谈什
？”饭桌上裴廷约问。
沈绰不太想说，
抬眼对上他盯着自己
目光，无奈道：“其实也没谈什……”
“没有，”裴廷约又笑声，“就觉得这样沈教授挺特别。”
“特别在哪？”
“很厉害，特别厉害。”
沈绰不想说，越说越没个正经。
笑过裴廷约跟他说起正事：“章潼今早也被叫去谈话。”
沈绰后退步：“田院慢走。”
田中骅车开走后，沈绰轻吐出气，身后蓦地响起声笑。
他回头，果然是裴廷约，抱臂靠在后方车门边，还不知道看他这边多久。
沈绰走过去：“你很闲吗？怎又来这里？不用上班？”
“
很久没接新工作，”裴廷约说，“手里活干件少件，确实挺闲。”
确实是院刊，新期刚出，刚下来时沈绰经过传达室随手拿本。
田中骅伸出手，气氛僵几秒，沈绰将院刊递过去。
田中骅慢悠悠地翻着院刊，像故意晾着站在车外沈绰。
沈绰耐着性子等几分钟，凉声道：“田院要是没事，先走。”
“沈老师，”这位终于开口，“你知道被市监委带走调查人，有几个能全须全尾出来吗？”
他把早上在会议室跟田中骅争执说遍，裴廷约听罢扬扬眉：“沈绰，你真转性？不怕以后被他针对？”
“以后事以后再说吧，”沈绰摇头，懒得考虑这些，“是你说，别让自己受委屈。”
裴廷约称赞道：“有乖乖听话，挺好。”
沈绰：“……当时其实在想，如果是你，
“知道，”沈绰说，“她给发消息。”
“嗯，刚跟打电话，说已经出来。”
“她怎样？知不知道老师情况？”
“会儿见面当面说吧，”裴廷约道，“下午去你老师那公司走趟。”
沈绰疑惑看向他，裴廷约解释：“他公司账目到底什情况，总得先看看再说，也好有个底，已经跟章潼说好，下午起过去。”
沈绰想问原因，裴廷约没给他机会：“上车。”
这里也确实不是说话地方，沈绰走去副驾驶座拉开车门。
车开出去，沈绰问：“你刚笑什？”
裴廷约道：“还是第次见你怼除以外人。”
“……你还挺骄傲。”沈绰有点无语。
沈绰心知对方这是在直白威胁他，章睿民是他最大靠山，如果他老师真被定性，而车中这位顺利接周院班，以后他在学院里只怕会被挤兑得没有立足之地。
沈绰却并不因此忧心发憷，只觉得可笑。
学校当然不是象牙塔，他知道，从前是章睿民护着他，尽量不让他接触这些，所以他从未直面过这些腌臜，其实也没什吓人，只是格外令人作呕而已。
“老师能不能出来不知道，”沈绰面色平静道，“但如果老师这样人都能惹上官非，想那些比他更不干净人，迟早也会马失前蹄。”
田中骅终于抬眼看向他，眼神阴冷：“以前没看出来，你还挺牙尖嘴利，章睿民真是教出来个好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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