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
次问，其实是藏不住地遗憾。
——如果当时能在自习室里碰到沈绰，如果他能多点耐性等沈绰下课当面将手机还给他，他们之间或许会是另外个故事。
同样觉得遗憾
也不只有他，沈绰感受到心
当时他赶着去上课，只能留下张字条和室友手机号，匆匆离开。半小时后，电话打到他室友手机上，他去教室外面接，当时电话里确实是个略冷淡男声，说会把他手机放在传达室，让他下
课自己去领，简单道个歉便挂断电话。
所以当时那个人，……是裴廷约吗？
裴廷约过来时，沈绰依旧捏着那张字条在发呆。
裴廷约顺走随便看眼，想扔掉时被沈绰按住手：“别，别扔。”
裴廷约看他眼，目光落回字条上，顿顿：“这个字……”
“你在想什
？”裴廷约搬着箱子跟他起进门。
沈绰心情放松下来：“没什，你赶紧去做饭，
很饿。”
裴廷约随手将箱子搁客厅茶几上，去厨房。
箱子半开着，里面都是裴廷约从前专业书，已经旧得不成样。
沈绰帮他把书拿出来，随便翻翻，张字条从其中本书里飘落下来，他捡起翻到正面，看清上面手写那几行字时，愣住。
“走吧，”裴廷约提醒道，“回去再说。”
之后他们把章睿民父女先送回去，再回到家已经是傍晚。
车开进别墅车库，裴廷约熄火停车，回头冲还有些愣神沈绰示意：“下车，你老师出来不该高兴？怎反而心情不好？”
沈绰微微摇头：“就觉得老师这样，挺无力。”
“别想。”
“写，”沈绰轻吸口气，看着他说，“裴廷约，这张字条是写给你，你当年还给打过电话，记得吗？”
裴廷约想想，也回忆起当年事情：“真是你？”
沈绰点头。
裴廷约难得语塞。
“……跟你说过，当时辅修你们学校金融学第二学位，那天也是去你们学校上课，下雨没带伞，就在自习室待会儿，后来发现拿错手机又返回去，看到这张字条，沈绰，那个人真是你？”
【同学你好，请问你是不是拿错手机？现在要去上课，你要是回来看到这张字条，麻烦联系这个号码189xxxxxxxx，感谢！】
沈绰怔神半晌。
虽然字条早已发黄，字迹也片模糊，他依旧认出来，这张字条是他写。
那时他应该念大二，还在学院路校区上学。
有回下午他在自习室温习功课，手机没电拿去自习室前面插座充电，当时旁边还插着另个也在充电和他样手机，他没在意回去座位上，过后再去拿时，却发现自己手机不见，别人还留在那里。
裴廷约先推门下车，去后备箱拿个箱子，沈绰跟过来看到，问他：“这是什？”
“前两天去学校看老头，跟他道谢，他让把这个拿回来，当年毕业时留他那箱子书，也不值钱，他倒是还给收着。”裴廷约随口解释。
沈绰：“……荣教授还是很关心你。”
他忽然想到要是裴廷约也和自己样，跟着导师留校，教书育人会是什样。
沈绰想想又觉好笑，——算吧，确实不太适合裴廷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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