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
，”裴廷约道，“沈绰他们也出
不少力，别等之后再说吧，下
步还要争取能不起诉。”
章睿民感慨万千，倒没多少消极情绪，反而主动安慰起小辈：“
在里头能吃能睡，过得不差，没什
事。”
沈绰见他精神确实还可以，稍松口气。
沈绰看眼手表，收起说笑心思：“时间快到，现在过去吗？”
“嗯，”裴廷约拿起自己西装，“章潼出去办事刚也回来，走吧。”
他们要去给章睿民办取保候审，接人出来。
章睿民被市监委留置两个月，移送检察院批捕后又在看守所羁押五个多月，到今天才终于能被取保。
过程很不容易，纪检机关要拿他做典型，检察院也倾向于采纳市监委处理意见，裴廷约只能遍遍不断去跟他们沟通，梳理事实、理清证据，提交确实有效辩护意见。
裴廷约打量着他，三言两语把事情说。
沈绰听罢皱皱眉：“……那你自己不也得赔钱，亏。”
“没关系，以后再赚回来就是。”
沈绰：“哦。”
“刚那个陈律师，你之后是不是会带他起走？”
同意清算结业？”
“不同意也得同意，”裴廷约靠进座椅里，“所里现在盘散沙，继续下去还有意思？”
蒋志和这个主任去国外养病，就剩个虚名，其他人谁也不服谁，换谁上位都镇不住场，还不如拍两散，免得类似事情再发生。
即便没有证据，这大半年裴廷约消极怠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，未必不会怀疑这事是他插手故意放任。
“如果他们坚持不肯呢？”陈鹏问。
期间他老师联合另外几位法学界权威人士，共同出具不构成犯罪专家论证法律意见书；沈绰也和其他人起奔走呼吁，为章睿民争取到份千人签名师生联名求情书——
所有这些努力才促成今天成功取保，到这时距离章睿民被带走，已有近八个月。
章睿民走出看守所那刻，沈绰看到他全白头发，瞬间鼻子发酸，章潼更是直接掉眼泪。
裴廷约抬手按按沈绰后背，他回神上前步，叫句：“老师。”
章睿民点点头，先跟裴廷约道谢：“这大半年真太麻烦你，要不是你帮忙，现在肯定还出不来。”
“嗯。”裴廷约随意点头，蒋志和大概想不到，所谓眼线其实早就倒戈，很多事情都是他故意让蒋志和知道，或者他无所谓蒋志和知不知道而已。
“你什都安排好，也带上师妹吧。”沈绰直接提要求。
“沈绰，你也要在这里塞关系户？”
“不行吗？”沈绰近似任性道，“你自己说，是她在你这里关系和后台。”
裴廷约轻声笑：“好。”
“随便他们吧。”裴廷约浑不在意，这次不同意还有下次，他有百种手段给这些人找麻烦，看最后谁先坐不住，反正他有是耐性赔他们耗。
打发陈鹏离开，裴廷约看向沙发，沈绰已经醒，抱着他西装依旧靠坐在沙发里，还有些懵。
裴廷约起身走过去，站在他身前看着他，沈绰抬头，慢慢眨几下眼睛：“你开完会？”
“嗯。”裴廷约伸手，摸下他睡红脸。
“你又做什坏事吗？”沈绰睡眼惺忪，随口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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