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心情跟傻鸡扯淡,美洲豹转身跃,跳入草丛,扬长而去。
……
距离第四大不远有个荒废村庄。
村庄靠山,每遇大雨便容易有山石滑落,后来为安全,当地便组织村民集体搬迁,只留下个荒凉空村。
此刻,路祈就在这里,置身于间破败平房。
美洲豹迷惑歪头,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等十几秒,树后终于传出人声:“过分啊。”
结束兽化莫云征从树后走出,穿着刚刚套上古风雨衣,举着把油纸伞,庆幸自己早有准备,午夜赏雨也不忘带齐“装备”。
“虽说雨夜易伤怀,但也不能拿花草树木撒气,尤其是梧桐,”莫云征不敢走近,只能悲伤地举目远眺刚刚栖息过地方,“高梧百尺夜苍苍,乱扫秋星落晓霜,如此喜雨如此夜,何忍良木留爪伤?”
傅西昂:“……”
为什都从红腹锦鸡变回人,看起来却更加奇怪?说话也是,并没有比鸡叫更好懂。
傅总拨冗而来致电,从接通到断线不超过分钟。
美洲豹却已经在夜校园里跑十五个分钟。雨水浇透皮毛,秋凉意渗入四肢百骸,灼热血却在心脏里翻腾。
“吼吼吼——”
厚实锋利豹掌再次抓向树干,树皮碎屑随水落进泥土,饱受摧残梧桐风雨飘摇。
愤怒豹吼中,团黑影突然从狠狠晃动梧桐树上掉下来。
就在十五分钟前,傅西昂接到父亲电话。
田锐铭被攻击而他被当成嫌疑人这件事,终于还是传到父亲那里,于是日理万机傅礼颂傅总,亲自“来电关心”。
傅西昂是在熟睡中生生被电话叫醒,每日只需要睡四个小时傅总,从来不会考虑别人——包括自己儿子——凌晨时间理应在休息。
“不是干。”傅西昂从头到尾只有这句。
可是他否认,在兽控局面前苍白,在自己父亲面前更苍白。
前院铁门掉
见美洲豹没反应,莫云征声叹息:“罢,赏雨,你撒你气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但有两句相劝,,破坏绿化违反校规,包括挠树等划地盘科属行为;二,如果实在忍不住就想攻击花草树木,也至少先确认树上没有其他同学。你这次是遇上,还能飞两步,下次万摇下来个没翅膀科属……”
絮絮叨叨,在看见美洲豹光溜溜四个爪子,戛然而止。
“你怎没戴身份环?”莫云征后退半步,秒警惕,“你是们学校吗?”
脑子有病。
平时都懒得戴那玩意儿傅西昂,简单粗,bao给眼前三年级定性。
眼看就要摔到地上,那黑影猛地挣扎,发出某种雉类叫声,竟展开翅膀,低空滑翔到几米外,安稳落地。
美洲豹定睛去看,居然是只戴着三年级身份环红腹锦鸡。
也不知道在树上待多久,五彩斑斓翎羽早被浇得乱七八糟,现在俨然只炸着毛落汤鸡。
对视两秒,红腹锦鸡再度扑棱翅膀,飞到附近棵较粗梧桐树后。
树后草丛窸窣动静被雨声覆盖。
前者看证据。
后者看结果。
“做没跑掉,是蠢,没做还让人怀疑,更蠢。”傅礼颂字字冷漠。
傅西昂忽然想笑。
原来在乎真相,就他妈自己这个傻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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