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刚强：“状态是？”
莫云征：“兽化，好像心情很,bao躁，对着那棵树连挠带拍，发泄情绪似
，
就是让他从树上给震下来，当时还和他说
几句话，然后发现他没戴身份环，还以为他是校外人员。”
聂刚强：“他看见你什
反应？”
“没什反应，搭理都没搭理，转身就走。”
雨未停，天已亮。
“不是。”莫云征认真否认。
聂刚强舒口气。
莫云征：“出去赏雨。”
聂刚强：“……”
“九月三十日，雨声如别秋。无端满阶叶，共白几人头。”莫云征
声叹息，“雨夜伤怀，谁能想到，还伤人。”
他刚才好像听见……对象？
暂时放到边，聂刚强整理思绪，重新回到红腹锦鸡宿舍。
莫云征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聂刚强为自己中断道歉。
“没关系，”莫云征摇头，“晚上事，已经在医院和你们人说过，要再重复遍吗？”
急于串口供带来短暂活力，随着任务完成，土崩瓦解。
疼痛和疲倦起袭来，胡灵予头开始发沉，眼皮也变得很重，很重……
第四大，兽化医学系男生宿舍。
聂刚强来到门外接电话：“醒完又睡过去？不是二度昏迷？”
“不是，大夫来看过，就是睡着，”电话那头是大李，“等这回彻底睡醒，咱们应该就能开展工作。”
象如果自己晚到。
“
是运气不好，”胡灵予说，“要是没撞上石头，早跑掉。”
“从发现不对你就该跑。”路祈声音微沉。
“那代亦然不就完，冲上去至少还算……半个战斗力……”胡灵予辩解，但因自己舍身护同学后果实在不太理想，越说越心虚，但下秒声音又提起来，“啊对，代亦然怎样？”
街道渐渐车水马龙，迎来早高峰。
聂刚强到医院时已是上午九点，正好赶上睡饱胡同学，真正苏醒。
“胡灵予醒。”
“真？太好！”
聂刚强也觉得太好，总算又回到现代人交流频道。
“你说袭击案发生之前，曾在梧桐林里看见过傅西昂，他当时在做什？”
莫云征：“挠树。”
“不用，”聂刚强道，“就是想再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莫云征说：“好。”
聂刚强问：“那晚，又下雨，为什要去梧桐林？”
莫云征：“睡不着，所以出去……”
“透透气？”聂刚强忍不住接口。
聂刚强：“确定？”
大李：“聂科你刚才是没看见，他虽然才醒几分钟，但那精神头跟小牛犊子似，绝对没问题。而且他对象在这儿守着……”
“知道，这边结束就过去。”聂刚强言简意赅挂电话。
过半秒。
治安科长后知后觉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丝迷茫。
“不知道，”路祈说，“希望人有事。”
胡灵予：“……啊？”
“胡同学，”巩华亲切凑过来，张硬汉脸布满期待，“现在记忆闸门打开吗？”
“好像，开点。”胡灵予点头，结果忘脑袋还有伤，痛得倒吸口气，放在床上手都跟着攥紧。
路祈下意识想握住他手安抚，伸到半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，顿顿，又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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