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刚强略微沉吟。
每多份口供,案件便多几分明朗,所有证人、证言、证据,都在往相同方向走。
排除“随机作案”,考虑“报复袭击”,剩下逻辑链完全顺畅。
傅西昂有作案动机,有作案时间,袭击现场还留有他兽毛和爪痕。
唯问题是他怎知道代亦然会去梧桐林?难道是恰巧失眠偶遇,临时起意?
“他在草丛里移动,速度很快……然后他窜起来想攻击代亦然,扑过去替代亦然挡住,没想到他冲击力那大,是完全被撞飞起来……”
“后来爬起来,告诉代亦然有人要袭击他,让他别出声,可能是激怒袭击者,”胡灵予到现在想起来,仍心有余悸,“被撞第二下,比第次还狠,然后就成现在这样。”
聂刚强:“你是说那个袭击者只是撞飞你两次,没有做其他攻击?”
“对。”
“你怎能肯定代亦然是目标?”
聂刚强:“……”
熬大半个通宵聂科长,现在心脏有点不舒服。
“俩约半夜去梧桐林,后来看雨太大,就去他宿舍找他,想说不去,结果他已经走。”胡灵予睡觉,口供点没忘。
“行,”聂刚强深呼吸,强打精神,“就算约会,约在大半夜?”
“嗯,”胡灵予理直气壮,“晚上睡不着。”
病床升起,胡灵予靠坐着,头上缠绕纱布,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双狗狗眼已经恢
复机灵劲儿,狐里狐气。
路祈被大李带到病房外。
病房内只剩聂刚强和巩华。
这次小狐狸没再耍赖,正色起来:“聂科长你问吧,保证积极配合。”
“你真完全没看到袭击者?”聂刚强很希望胡灵予能提供更多。
“真丁点都没有,”胡灵予也很郁闷,“当时树林里特别黑,伸手不见五指,感觉那个袭击犯就是故意选那里。”
聂刚强:“你再仔细回忆回忆,体型大小,什气味?他都撞你身上,你就点没闻出来他是什科属?”
胡灵予:“……没有。
“……”胡灵予卡住。
聂刚强目光犀利。
“开始不知道,”胡灵予终于开口,脸上无辜丝毫未变,“但是草丛里那个声音,最初攻击方向就不是,后来扑过去被撞飞,那个声音还是往代亦然方向去,是在喊让代亦然别出声后,他才转向。”
聂刚强:“那黑环境,还下着雨,单凭移动声音,你能保证没听错?”
“可是犬科。”胡灵予骄傲挺胸,就不甩头。
聂刚强抬手摁住太阳穴。
这个学校就没有个晚上睡得着学生吗!
眼看科长状态危险,巩华赶紧和胡灵予说:“跟们讲讲袭击时候情况吧。”
“当时很黑,完全看不清他样子……”
胡灵予微微眯眼,陷入回忆。
聂刚强赞许地点点头,看来上次“证人经历”,已经让这位同学回生二回熟:“先说说你为什去梧桐林吧。”
“……”胡同学苍白脸,肉眼可见染上红晕,“去约会。”四个字语速极快,稀里糊涂就出来。
聂刚强听力差点没跟上:“啥玩意儿?约会?跟谁?”
胡灵予求助似巴巴望向巩华。
糙汉巩哥默默放下记录笔:“跟路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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