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”胡灵予已经不抱希望,“但还是说吧。你被怀疑,被冤枉,你就委屈,就生气,那你想没想过那些被你欺负同学?他们可不光受委屈,是结结实实挨揍,而且你才被冤枉两回,他们可不止吧,学校里碰见你,稍微让你不顺心就容易挨两下,他们甚至连像你这样生气都不敢,你说他们有多难受?”
“堵最多就是你,也没见你多难受,”傅西昂上下打量,尤
暂时放病人码,还是真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?
胡灵予但愿是后者:“傅香香,今天遇袭如果不是,但凡换个人,抓不到凶手,你就得背锅。”
“无所谓,”傅西昂冷笑,“也他妈不是第回。”
“真无所谓吗?”胡灵予刻不放松地盯住他。
傅西昂不耐烦皱眉:“有话就说,你跟这儿上课提问呢?”
“他说来探病,”大李解释道,“你如果不想见,可以不见。”
“你敢说个‘不想’试试。”傅西昂“善意提醒”。
大李皱眉,刚要呵斥,床上病人比他更快:“傅西昂你有没有脑子,什时候还耍威风,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有袭击案你就是重点怀疑对象?”
傅西昂:“倒霉。”
“错,”对着美洲豹,胡灵予字典里再没“委婉”二字,“路都是自己步步走,口碑都是自己次次毁,不过你本来也没什口碑。”
:“来看看病人。”
“怎,怕他伤得不够重,准备再补两下?”两次袭击案大李都参与,上次和田锐铭聊,这次和莫云征聊,实在很难消除对这家伙怀疑。
换平时,听这种话傅西昂能立刻,bao躁,现在折腾宿,又急着见胡灵予,竟没什脾气,只是嘲讽地哼声:“你们聂科长放,你要有意见,找他聊聊?”
胡灵予从果篮里挑个水蜜桃,桃子是洗干净,口咬下去,汁水香甜。
李姚带着傅西昂走进病房,看见就是这样光景。
朽木不可雕。
胡灵予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天:“算,当没说。”
普度朽木是菩萨事儿,他个狐狸,没这道行。
傅西昂反而不乐意:“话说半,你找……你赶紧,别磨磨蹭蹭。”
胡灵予对着美洲豹眯起眼,刚才那个被生生咽回去,绝对是“你找揍”,他敢拿手里水蜜桃打赌。
傅西昂冷冷扯下嘴角,也可能是抽搐:“那你还作证个屁,直接让他们把抓进去不就得。”
“要真是你,做鬼也得从坟头里爬出来把你送进去。”胡灵予说着,郁闷地重重叹口气,“但不是你,也不能诬陷。”
傅西昂来路上很急,薄夹克肩头、后背湿片:“什都没看清,你就敢咬定不是?”
胡灵予没好气斜他眼:“这得感谢你‘训练’,日复日堵。”
本以为美洲豹还会针锋相对,还嘴或者嘲讽,可意外地,傅西昂沉默。
小狐狸腮帮子吃得鼓鼓,幸福得直眯眼。
满屋桃香。
傅西昂深深吸口气,觉得冒雨赶过来自己就是傻逼。
但下秒,他便被胡灵予头上绷带纱布刺眼。
“傅香香?”胡灵予捧着硕大水蜜桃,嘴上还沾着桃汁,诧异看着门口进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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