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秋妍：然后他说嗯，特别废物。
睁大
狗狗眼再盛不住水汽，
颗滚下来，划过侧躺鼻梁，无声无息。
贺秋妍：小狐狸，你别看路祈平时笑模笑样，好像什
都难不倒他，什都胸有成竹，其实他遇见事情想得特别多，顾虑也多。
贺秋妍：他前些年过得很……苦，有时候
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，因为没经历过他经历那些，所以也没办法想象他所承受。
贺秋妍：和你说这些，不是想让你体谅或者包容什，也没资格对你们之间事情指手画脚。只
胡灵予迅速保证：放心，天知地知，你知知。
聊天界面这次静止时间更长，就在胡灵予想发个“还在等”表情时，丹顶鹤终于回过来长串文字。
贺秋妍：和大黄来医院看你那天，路祈说先走，其实没走，后来出去给你买粥，发现他就坐在门口台阶上，个人看雨，特别奇怪，也特别低落。后来他问个问题，说有这样两个人，他们是很好朋友，可是其中个总是把另外个卷进危险事情里，这个人以为自己能护得万无失，结果出事时候永远不在。
熄灯
。
宿舍静得出奇。
“……”胡灵予望着聊天界面里几行字，好像，有点，牵强。
可他能怎跟贺秋妍说？
说路祈因为某种不能言说理由，要去接近个极其危险组织，嫌他碍事，所以开始躲着？
贺秋妍：是不是路祈在躲你？
胡灵予手机差点砸脸上。
胡灵予在床上小心翼翼翻个身，主要是脑袋瓜“轻拿轻放”，尽量不蹭到刚愈合伤口。
缓慢寻找到舒适姿势，才轻轻呼出口气，敲字：没有。
贺秋妍：没有？
贺秋妍：整天上课都没坐同桌。
胡灵予：小树林传言风口浪尖，暂时避嫌。
好事不出门，吵架传千里。
当天晚上临熄灯，胡灵予就收到来自仙鹤慰问。
贺秋妍：呼叫小狐狸，呼叫小狐狸。
胡灵予：嘤。
贺秋妍：你平时跟路祈就是这卖萌？难怪把他迷得七荤八素。
只有手机屏寸冷光。
胡灵予想回复，可打字总是按错键，手指像突然和大脑闹起脾气，就是不听指挥。
终于，他放弃，将手机贴近嘴边，极低极轻地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贺秋妍：说这个人好没用。
胡灵予心里涩得厉害。
赶忙去看聊天记录，别是自己走神把心里想发过去。
贺秋妍：果然是你。
丹顶鹤又发过来四个字，仿佛洞悉切。
胡灵予彻底懵：什是？
对面安静会儿，才回过来：虽然他没说不可以跟别人讲，但你也不要告诉他是说，不然显得特别没有保密性。
贺秋妍：中午食堂吃饭没见你俩。
胡灵予：刚刚出院，二人时光。
贺秋妍：晚上食堂吃饭没见路祈。
胡灵予：他最近直很忙，你们说。
贺秋妍：小狐狸同学，就把你上面这三句连起来，逻辑通吗？
胡灵予：……这是给你私人订制狐狸叫。
贺秋妍：你咋这可爱！
胡灵予：你就算想夸也别留下文字证据，被大黄发现能把灭。
贺秋妍：就是他跟说，你和路祈吵架。
……好姑娘，秒卖队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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