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也,”胡灵予摇头晃脑,瞬间仿佛红腹锦鸡莫学长附身,颇有古风,“强弱是相对,譬如狼科,之于们是强势科属,但之于熊科、象科,甚至狮科、虎科,他都不占上风,面对这些科属,他当然也要不屈……”
“们不能把某种精神只给某类科属,积极而美好精神是属于全世界。学长,格局小。”
三年级学长脸阵红阵白,胸膛起伏,看起来不想打开格局,只想打
“下个。”代亦然毫无起伏语调,打断争论,继续流程。
胡灵予麻木不麻木,不好讲,反正代会长已经习以为常,放弃挣扎。
第二位学长登场,手里拿着他今天分享大作《不屈——弱势科属觉醒》。
胡灵予叹口气,怎办,光个书名他就想拍案而起。
他算明白,辩论这种事儿,不是看你自己状态好不好,元气满不满,身体扛不扛得住。自身能激发多少战斗力,反方取决于辩友有多气人。
胡灵予不听不听,还听肚子气,只得提醒自己,今天不要冒头,有更重要情况要侦查,经历雨夜袭击后,他现在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。
“胡灵予举手——”旁边二年级同学声音洪亮,难掩兴奋。
胡灵予错愕抬起头,看向自己已经举到空中狐爪。
你就不能安分点吗!
“觉得作者太悲观,”手还没放,小嘴已经开始叭叭,“当然作为自传,对作者情感表达充分尊重,乐观也好,悲观也罢,都是个人原则,但他不能推己及人,自己悲观,就要们跟他起哭。”
虽然欣慰于终于有志同道合“书友”,但今天,胡灵予想自己可能要让他们失望。
大病初愈,元气还没恢复,想现在就回到舌战群儒、以敌五巅峰状态,属实有点吃力。
再者,他很介意之前“恶意”。
像被条毒蛇爬过后背,冰凉阴冷挥之不去。
就在这间教室里。
“……所以说,们作为弱势科属,只有觉醒不屈精神,才能在这个群强环伺恶劣世界里存活下去。”
胡灵予认命举手,不等别人点名,直接发表提问:“学长,就个问题,‘不屈’这种精神是有科属专利吗?”
三年级学长愣住,半天没懂。
胡灵予只得说得再明白点:“强势科属就不能拥有不屈精神吗?”
学长想也不想:“他们是既得利益者,这个社会宠儿,有什可不屈?”
分享三年级学姐不同意:“作者什时候要们和他起哭?”
“他是没要,但你要,”胡灵予眨眨无辜眼,“你刚说,如果们不能体会作者心情,就代表们冷漠,们麻木,们深陷科属困境而不自知,就像温水里青蛙。”
学姐:“难道不是吗?”
胡灵予:“你道德绑架。”
学姐:“……”
就在围坐圈同学中。
胡灵予暗中观察,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张张脸,都是熟悉,可从无深交他们又是那陌生。
第个分享同学已经接近尾声,字字泣血。
“……这就是《花栗鼠哀歌》,部心碎绝望自传,首肝肠寸断哀歌。”
胡灵予全程都没把心放在聆听上,可那些分享叙述仿佛挑衅般,句接句钻进他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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