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致森神色不变,或许是习惯:“你想得清楚就好,爸年纪大身体不好,有空还是多回来看看他。”
“知道,”岑知远站起身,“不说,先回去。”
转身时他又想到什,和岑致森说:“刚才,谢。”
他不知道岑致森是出于什心理帮他说话,或许只是想教育弟妹,但岑致森这人从来不像能做个好兄长,至少对着他就不是。
不管岑致森在想什,他不想欠岑致森人情,该谢还是得谢。
知远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,得到否定回答,也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。
岑知远靠旁沙发扶手坐下,看向岑致森:“聊什?”
岑致森:“非要这划清界线,连饭也不肯留家里吃?”
“没有,刚下来时候爸睡着,应该不会起来吃晚饭,”岑知远揶揄说,“留这里陪谁吃?那母子三个还是你?”
前者他没兴趣,后者,呵。
岑致森大概也不在意他谢,平静“嗯”声。
岑知远离开,外头下小雨,他车就在路边没停进车库,他也懒得问人要伞,几步走过去。
上车时他随手往后抓把几个月没剪、长得过长头发,额发上雨珠淌下,至他下巴滚落。
岑致森站在窗边看到这幕,嘴里咬着根烟,眸色略深,半晌没动。
直到岑知远车开出去,他垂眼,深吸口烟吐出,在旁边烟灰缸里捻灭烟头。
“定要改姓?你觉得改姓辞职就能跟岑家刀两断?就算你现在离开公司离开岑家,过去这二十几年呢?算得清楚吗?”岑致森坚持问他。
岑知远偏下头,似笑非笑:“哥,你搞错,没打算跟岑家划清界线刀两断,改姓辞职你当是不想惹麻烦好。”
他很少叫岑致森“哥”,大多数时候直呼其名或者干脆称呼“岑总”,偶尔嘴里冒出句“哥”,多半是在阴阳怪气。
譬如现在。
岑知远直觉得岑致森这不待见他,应该很受不他喊哥,虽然幼稚,但能让岑致森不舒坦,他挺舒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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