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远刚走进去,汤诗琪过来亲热地挽住他手臂,把他往中间舞池里拖:“亲爱,你来得好慢,都等你半天。”
大小姐故意掐着嗓音,脸矫揉造作,宁知远忍笑,差点破功:“你说人呢?”
“你别问,”汤诗琪小声叮嘱他,“你配合,跟跳舞,们表现得亲密点就行。”
宁知远四处晃眼,汤诗琪似乎是个人来,没看到同伴,唯独不远处有个保镖模样男人虎视眈眈正盯着这边,隔着几米距离直跟着他们。
察觉到对方不善目光,宁知远问:“那谁?”
成年以后双方家里又有撮合他们心思,但他俩彼此看不上、不来电,就不之。不过这两年宁知远其实有过想法,汤家公司和岑安有深度合作,关系紧密,如果他跟汤诗琪联姻,对他是有益处,但没等他把想法变成现实,他自己也离开岑安。
“听说你还辞职?以后打算做什?”汤诗琪问。
宁知远双手交叠置于脑后,姿态更加懒散,莫名想起那天在岑致森办公室,他那位便宜大哥也问过他同个问题。
“不知道,走步算步吧。”
“要不你来家公司,跟着哥混也可以。”汤诗琪提议。
周后。
从户籍处出来,岑知远拿到他新身份证件,办加急事情很顺利,他现在名字已经是宁知远。
在街边站片刻,他抽完根烟,准备上车时,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。
宁知远回头,辆粉色宾利停在他车后方,女生脑袋从驾驶座探出来:“岑知远!真是你,上车!”
二十分钟后,宁知远跟人坐进街边咖啡馆,女生玩着自己刚做指甲,像打量新大陆样打量对面座宁知远:“怎就出国玩两个月,回来就听说你家变天?你真被岑家扫地出门?”
汤诗琪瞟眼,撇嘴说:“新请保镖,你别管他。”
被拉进舞池中,宁知远便也无所谓。
头顶是凌乱刺目灯光,喧闹嘈杂音乐充斥耳畔,周遭尽是放肆宣泄热情男男女女,他被汤诗琪缠着,女生柔软身体不时往他身上贴。
宁知远只手扶着对方腰,只手插在裤兜里,轻摇慢晃,动作随性慵懒,有些漫不经心。
宁知远笑着摇头:“拉倒吧,你哥跟岑致森臭味相投,还能从个火坑跳进另个火坑里?”
“嘁,”女生懒得说这些,“帮个忙,晚上跟出去玩,你扮成男朋友。”
宁知远挑眉。
汤诗琪随口解释,她最近看上件新玩具,无奈对方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,她得给人点刺激。
入夜后,这片城区最大夜店酒吧内正是热闹时。
宁知远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座椅:“扫地出门不至于,自己改姓。”
女生“啊”声,收起脸上玩笑意思:“真是真啊?”
宁知远端起咖啡杯抿口,淡定说:“连你都知道,可不就是真。”
女生叫汤诗琪,和宁知远是青梅竹马,穿开裆裤时就认识,勉强算彼此初恋。
那会儿他俩还都是小学生,谈恋爱就是过家家闹着玩,最后被棒打鸳鸯是拜岑致森所赐,岑致森撞破他俩事,告诉汤诗琪哥哥,之后两边家里都知道,他俩初恋也就玩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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