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致森敛回心神,淡道:“当时你说想出国读研,给你笔钱,你该知足。”
其实那会儿他自己也早就厌倦,半个月个月都未必会去那边次,那
男生眼眶微红:“不想念书,很想你,所以回来,真,本来也不想去,只是跟你闹脾气而已,岑先生,你原谅,让回来吧。”
对方诉着衷肠,岑致森却无动于衷。
这小男生跟他不到年,他们在场酒会上认识,男生那会儿念大三在酒店做兼职,当时他西装外套不小心被人泼到酒,去休息室换,男生主动过来帮忙。
从开始,就是对方主动接近。
岑致森原本没什想法,才二十岁男生在他看来确实太小些,直到酒会结束,对方再次过来跟他道别,他在醉意迷蒙中看到对方眼睛,鬼使神差起念头,才把人带走。
黑夜灯光勾勒出岑致森侧脸轮廓,从额头至鼻尖再至下颌,流畅完美弧线,上帝得意之作。
岑致森身上只有八分之混血,却是岑家人里将这基因发挥得最优秀个。
无论是深邃眼、高挺鼻,还是略薄唇,都显得他多情又凉薄。
像阿多尼斯,让人着迷,让人堕入深渊。
宁知远抬起只手,手指在虚空中慢慢描摹,如同抚摩过那个人肌理,指尖依稀留有先前与岑致森相碰时触感。
岑致森没有立刻搭理人,偏头看向宁知远。
宁知远唇边衔笑,好整以暇回视向他,像在看热闹。
无声地对视,某种微妙情绪流转在相接目光间。
“岑先生……”
车外男生犹豫又喊句,模样比刚才更显可怜。
今夜再见到人,尤其在触及男生微红双眼时,不期然地他竟然想起那夜宁知远将他推到墙上,红着眼质问他是不是很得意时模样。
或许有相似地方,却又谬以千里,两双眼睛在他脑中重叠,最后只剩下宁知远那双,桀骜、倔强,有时又似藏着太多叫他难以捉摸情绪。
宁知远说猜不透他心思,其实他才是猜不透宁知远那个。
从来就是。
“岑先生?”男生又喊他声。
他笑笑,垂眼,轻轻摩挲下自己指腹。
车外,男生祈求般看着岑致森,嗓音发颤:“岑先生,不要钱,不想跟你分开,你让回来好不好?只要能跟着你,你让做什都行,真,别都不要,只想跟着你。”
岑致森冷淡问:“你怎找来这里?”
男生愣,有些心虚,小声说:“之前有次听到你跟司机说,记下来,在丽景天都那边守周,直没看到你,才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,下午就过来,直在这里等你。”
岑致森:“不是去国外念书?又跑回来做什?”
宁知远冲车窗方向努努嘴,眼神提醒岑致森。岑致森移开眼,丢出句“你等下”,推门下车。
宁知远再次熄火,靠回座椅里,视线跟随岑致森。
岑致森走去前方路灯下,男生跟过去,停住脚步。
宁知远看着他们,目光掠过男生又落回岑致森。
岑致森侧身站着,耐着性子听男生说话,微蹙眉显露出他隐约不耐烦,但风度使然让他没有打断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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