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致森回头看向他,宁知远这句倒不是调侃,而是真心实意。
“你没想到还有很多,”岑致森视线落回,继续挑酒,“以后就知道。”
宁知远笑笑:“好吧,拭目以待。”
他继续去看夜景,岑致森从酒柜上取下挑中酒,说:“今天喝点特别。”
宁知远想两秒,回答:“说比较喜欢直入主题,从不玩暗示那套。”
又是刚才那样,玩笑又无辜,他大概是故意。
岑致森甚至想自己当真直入主题,宁知远会是什反应,还能不能这样从容不迫。
不过算,他也挺享受这种慢慢狩猎过程。
解下领带,宁知远随手扔沙发上自己衣服起,提醒岑致森:“快点吧,真很晚。”
回身想说点什,他目光先停住,岑致森侧身在站在沙发边,正在解衬衣袖扣,然后是领带。他亲手系上玫瑰结有些过于复杂,岑致森没有选择,bao力拉扯,而是很有耐性地借着身前玻璃酒柜做镜子,慢慢解开。
宁知远看着,忽然想到这个人在跟人上床前,是不是也是这样,他会不会也有这样耐性十足,去件件脱下自己和对方衣服,乃至那些繁琐装饰物。
宁知远走过去,上手:“来吧。”
岑致森抬眸瞥他眼,宁知远神色自然,熟练地帮他解开领带结,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。
岑致森抬起手轻握住他手背,拇指沿着他青筋纹路摸下:“知远。”
宁知远话出口,岑致森动作顿,手指依旧停在他颈侧,看向他眼神里多些许揣测。
宁知远并不回避他目光,态度坦然:“真,你之前见过那个,还有更多,身边来来去去女伴换多少个,自己都记不清楚。”
他们呼吸紧贴着,如同情人之间喁喁细语。
无声地对视,宁知远眼神似揶揄,又似无辜,岑致森再次清楚意识到,在和宁知远交锋中他确实占不到多少上风。
他神情也没什变化,视线下移到宁知远颈上,盯着他弧度漂亮下颌线,再是那颗痣,手指最后缓慢地抚弄两下,有些可惜,松开手退开。
岑致森目光跟随他动作:“等着吧。”
他去酒柜边挑酒,心情似格外愉悦。
宁知远四处晃眼,注意到自己上次来时冰箱上贴那张便签竟然还在,问岑致森:“那个,还留着呢?”
岑致森注意力分过去些,看眼:“留着吧,挺有意思。”
“是挺有意思,”宁知远说,“难为你大早写那些东西,没想到你还挺细心。”
“嗯?”宁知远从嗓子里带出个音,专注盯着手上动作,像并不在意岑致森在做什。
“你知不知道帮人系领带解领带是什意思?”岑致森问。
宁知远顺着他话说:“什意思?”
“性暗示。”岑致森说。
宁知远终于抬眼,岑致森直勾勾地看着他,眼神并非试探,而是极具侵略性,完全不加掩饰。
他开灯。
“想喝什酒?”岑致森问。
宁知远:“随你。”
岑致森示意:“去里面。”
宁知远随他起走进客厅,先欣赏番窗外夜景,再两天就过年,今夜灯光比上回他来时看到,更璀璨明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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