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鹤轩沉吟下来,元帝看着他,眼神有些忧虑,想要催促对方要个答案,却又怕心急误天意。
好在盛鹤轩没有沉默多久,便道:“皇上放心,虽说切因果自有定数,但是后天逆转天命却也不是毫无可能,只是修道长生这条路长且艰难,还望皇上切莫心急。”
听他番话,元帝悬着心慢慢松懈下来:“如此,有劳国师。”
盛鹤轩拱手:“实乃微臣本分。”
说完他从袖兜里拿出个翠绿玉瓶递给元帝:“此乃刚炼制而成养生丹,皇上日颗,能调理心神不宁,帮助皇上早日摆脱梦魇,如此才能潜心修道。”
“国师”二字轻易便唤回元帝注意力,抬首看到缓步而来白衣男子,面色动容,从席间站起来:“国师来。”
盛鹤轩点点头,朝他拱手行礼:“见过皇上。”
“国师不必多礼。”元帝摆手道,往旁作个“请”手势,足以得见他对国师看重,“这边上坐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两人入座,陈公公上茶之后便和往常样退下去,在门外守着。
。”
元帝不语,蓦然想起许多年前,萧启珩年少时候被自己责骂,在宫外候个时辰要和自己请罪样子。
个是少年,个是青年,似乎仍旧是当年那个自己最骄傲儿子。
萧启珩是他嫡皇子,出生时候满天祥瑞,连钦天监都说太子身带祥瑞,能给身边人带来福气,而正是他出生之后第二天,直缠绵病榻太后身体就有好转,验证他福瑞之气。
在这多儿子当中,萧启珩是最像他个,聪慧、懂事又有勇有谋。
元帝接过来,神色放松许多,亲自给盛鹤轩倒杯茶,笑道:“让国师费心。”
盛鹤轩对他举动没有感到受宠若惊,仍旧是派风轻云淡出尘模样。
……
另边,姜离推着萧启珩往东宫走,心神却还在想刚才在乾和宫外看到那个白衣男人。
对方双鬓发白,面容却清俊明朗,从样貌来看不过三十出头模样,周身有种不沾世俗出尘之气,像是世外高人般
宫内,盛鹤轩喝口茶,对元帝伸出手,元帝将手腕递给他,他两指探于对方脉间,闭眼诊断。
须臾,盛鹤轩收回手,道:“皇上最近忧心过重,心悸现象颇为明显,需要多加修养调理才是。”
元帝揉揉发胀眉心,他关心并不是这个:“国师刚才过来时候,可有碰到太子。”
“自然。”盛鹤轩道,“太子殿下是来谢恩?”
元帝点头,神情较之前多几分急切:“国师,朕已经下旨解除太子禁制,如此来,可能抵消罪障?”
萧启珩十四岁便跟着曲岩将军到关外历练,在闫谷战中与曲岩里应外合,烧敌军粮草,断敌军后路,举拿下屈凉关。
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……
在元帝陷入回忆时候,外面传来轻微脚步声,陈公公抬头便见名身着白色长袍男子踏步而来,从对方双鬓染层白雪来看似是四十不惑年纪,面容却又显得更加年轻些。
能直入乾和宫无需通报,偌大皇宫只有人,那就是元朝国师——盛鹤轩。
陈公公看到对方,弯腰对仍在出神元帝说:“皇上,国师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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