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青神情震:“师傅,您不怪吗?”
玄悯方丈摇摇头,拿起小茶壶给玄青与自己斟上热茶,道:“曾言说,人生,总要知道自己为何而活,如今你已经找到自己心归处,为师应该你感到高兴才是。”
玄青有些哑然,他知师傅对自己是包容,却不曾想过会对自己疼爱至此。
“不必觉得愧疚,人生在世,自是要随心、随情,才不枉来世间走遭。”玄悯方丈笑道,语气中均是包容与理解,“若你违背内心,继续伺奉佛前,心不诚又何谈大道?”
玄青被他番话说得心口发烫,面色严肃地点点头:“弟子受教。”
“其二,弟子妄想与之生生世世,犯贪戒。”
“其三,弟子犯戒却不悔,愧对您教诲。”
玄青看着玄悯方丈,将自己和姜离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与他听,无隐瞒。
在他说完之后,禅房内除炉子上小水壶在“咕噜咕噜”作响之外,两人都没有再出声。
在玄青说出第条“罪状”时候,玄悯方丈表情就变得讶异起来。
小炉子,边上放着茶叶和杯子。玄青和往常样,动手给玄悯方丈和自己泡茶,师徒俩围炉而坐。
玄悯方丈喝口茶,舒心道:“果然还是你泡茶合心意,玄祺总是毛手毛脚。”
玄青闻言,喝茶手略微顿,内心那种内疚感更重,他敛眸,指尖轻轻摩挲下杯沿。
他自小由玄悯方丈手带大,身武功以及所学知识,都是玄悯方丈亲自传授,他举动,自然都逃不过玄悯方丈法眼。
其实从第眼起,玄悯方丈便发现自己这个心爱徒弟和以往不样,他身上多丝烟火气与普通人情感。
玄悯方丈满意地点点头,又关心地问:“这些日子心疾可有发作?”
在青水镇时候,玄青心疾曾发作过两次,是刚到姜家第天,二是姜离说到唐僧与女王故事那天,除这两次,再无其他。
玄青是他手带大,这个孩子虽然天资聪慧,但是情感方面淡漠异常,与旁人并不亲近。当初他把玄青从山下带回来时候,花大半年功夫,才让他开口叫自己声师傅。
这些年来,玄青虽然住在寺中,玄悯方丈却总觉得他心并不在这里,他不属于这里,而玄青也曾说过感觉自己心里是空,毫无着落。
此次让玄青下山,他曾对玄青说玄青尘缘未,只是他却始终算不出这个尘缘在何方,只能让玄青自己去寻,待玄青归来,如若还愿皈依佛门,那他会再次帮玄青点戒疤。
如今看来,玄青是已经寻得他尘缘所在,将他心里空落哪块补回来。
思及此处,玄悯方丈面露然之色,眼中慈爱和温和未曾变过。他看着玄青,道:“你不枉此行,师傅心感甚慰,何必言过。”
将手中杯子放下,玄悯方丈笑道:“看来你这趟有不少收获,能与为师说说吗?”
玄青自知何事都瞒不过他老人家法眼,而此次回来也正是要向他坦白自己与姜离事情。
他将手中杯子放下,双手合十,对眼前睿智老者道:“师傅,弟子有罪。”
“哦?”玄悯方丈和蔼地问,“罪从何来?”
“其,弟子不守清规,私动凡心,犯色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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