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里：你知道你在做什
吗？
陶其然：当然知道，
在辞职之前就已经想得很清楚
。
赵里：只会比你想得更清楚。
陶其然怔怔看着赵里
话，良久，深呼吸，让凛冽寒气充满胸腔，驱散眼底酸胀热。
陶其然：你就好好待在店里，像五年前那样，留
间画室给，行不行？
赵里：[大美长白山.jpg]
陶其然：以为们说好。
赵里：说好起去？
陶其然：说好自己去你还和以前样在你咖啡店里好好过日子！
赵里：哦，咖啡店卖。
可赵里什都没说，漫长沉默后，他只问句：“你想清楚？”
陶其然安静看他很久，像要把他刻在眼底，最终郑重点头。
那之后，陶其然回学校，提交离职申请。
正值寒假，走流程速度虽然比平时慢，但也因为教学工作还没开始，工作交接上方便不少，最终在校领导再三挽回无果后，离职顺利完成。
办完最后手续那天，刚走出美院校园，陶其然就接到赵里信息。
“那就好。”赵里点头，“等假期过完，你应该比现在还……”
“可现在不想回去，”陶其然轻声打断他，“赵里，不想回学校。”
那你想去哪里？
这话就在嘴边，可赵里最终也没问出口。
因为根本不用问，答案太明显。
有人都会变成像这样。”
赵里设想下那样场景：“动物世界？”
“说不定哦。”陶其然乐得像个先偷吃到糖孩子。
“也可能全世界只有你个人这样。”赵里毫不留情戳破他幻想泡泡。
陶其然果断摇头：“又没什特别，为什会是？”
赵里：不行
陶其然：？？
赵里：房子也卖。
赵里：钱赚够，等你汇合，起上山。
校门口寒风冻得陶其然手指僵硬，回信息总是按错键盘，可站在严冬中他浑然未觉。
陶其然：赵里，你知道你在做什吗？
赵里：也去。
没前言没后语，就直愣愣地三个字。
可陶其然瞬间就懂。
那是个晴朗冬日，往来车流和熙攘人群仿佛被刹那静音，世界骤然安静，陶其然耳边只剩自己擂鼓般心跳。
陶其然：去什去！你个正常人往哪儿去！
他和陶其然认识这多年，早在看见对方变身那刻，赵里就隐隐有某种预感。
“想去山里生活，不是像人那样，而是像头真正狼那样。”陶其然将自己向往毫无保留摊开在赵里面前，像是单方面倾诉，可看着赵里眼神，却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忐忑与在意。
如果赵里否定，陶其然在来路上不止想过次，自己还能否坚持这样选择？
答案不太乐观。
他真没有信心不动摇。
因为只有你，在遇见这种事时候最先感到不是害怕，而是快乐。
赵里有些无奈地想。
他也说不清现在自己是怎样心情。看着陶其然开心，他也开心，可想到这种身体变化可能有潜在危险，他就又开始担忧。
“以后你打算怎办？”赵里问，“这样还能回学校教课吗？”
“回是能回，从昨天变回来到现在，都没有失控过，身体变化应该是可以自主掌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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