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里似是想想,然后道:“算,怕你伤心。”
风筝在天上飞,飞得再高,飞到白云里,也总有根线扯着它。
如果有天线断。
人们只看得见风筝自由地飘远,却看不见,它最终总会在风停处落地,落进杂草,落进淤泥,再也没有线牵着它回家。
……
陶其然:“是,是看你走没走。”
赵里:“走你真高兴?”
陶其然语塞,好半晌,才真心道:“开始可能会有点失落,但时间长,还是会替你开心。”
赵里:“替操心,替开心,为什总想着替?就从来没想过替你。”
陶其然:“你不替想,你干嘛卖房卖店陪上山?”
赵里:“太远怕你听不懂。”
陶其然:“这和距离有关系吗?”
赵里:“五年前隔着手机和你讲道理,很明显你到现在还没懂。”
陶其然:“……”
五年前?
“你觉得你直不回来,就能走?”赵里语调轻微上扬。
陶其然在晦暗不明夜色中,疑惑地眨巴下眼睛:“你没生气?”
高兴是肯定谈不上,但听起来,赵里情绪好像也没他想象得那样糟糕。
“气过。”赵里道。
陶其然:“……然后呢?”
。
陶其然:为什?
赵里:五年前你会回来。
陶其然呆愣在冬日天空下,太阳很大,却很冷。
赵里远比陶其然更解陶其然。
翌日清晨。
因为担心自家小舅和赵里,林雾辗转反侧整夜,旁边王野倒是睡得呼呼,点没有夜行大猫尊严,快天亮时候还不知道梦见什,蹬他两脚,差点又给林雾踹下炕。
终于挨到天亮,林雾第个起床
“不想松手,”赵里低头,声音轻得像呢喃,目光却瞬不放地盯住他,“因为松手,就再也抓不住你。”
翱翔在千米高空鹰,也能把地面上猎物看得清清楚楚,旦锁定,便如利箭般俯冲而下。
云遮月,屋内再没有丝光。
黑暗中,陶其然再看不见赵里,只剩极近,温热呼吸。
“你可以去抓别人。”他说。
陶其然全部注意力都在靠得过近赵里身上,实在分不出大脑调取过往记忆。
好在赵里也不需要他回溯。
“五年前就和你说过,你负责你选择,负责,很简单。如果还不懂,那今天就说得再明白点,不干涉你,你也不用替操心。”
陶其然就讨厌他这点,如果什事情都能说清楚,做明白,世上就没烦恼:“怎可能不替你操心?”
赵里:“所以你就边假装不回来,边偷偷溜回来看?”
赵里走过去:“准备和你讲讲道理。”
陶其然下意识往后,结果刚退,后背就贴到墙,可赵里已经来到面前,却还要更进步。
“喂……”陶其然慌忙出声。
赵里总算停住,微微低头,近在咫尺。
陶其然紧张地咽下口水:“讲道理需要离这近吗?”
……
时光回到现在。
夜色笼罩木屋里,陶其然离得赵里远远,像是捣蛋被抓现行,怕被对方教育熊孩子。
“就没什想和说?”赵里终于开口。
陶其然很想耍横,无奈实在没什气势:“你不是都听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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