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璟深下意识伸手接,不待拒绝,封肆已先
“要跟走吗?”封肆道,抬手指指腕表,“这个点,可以走吧?”
话说完他似乎也想到什,眼中笑意加深些:“这句话有什不对吗?”
陆璟深已迅速收敛情绪,平静道:“没有,走吧。”
从舞会上出来,是夜里十点,深夜阒寂,只有寥寥灯火。
接他们车停在外面,封肆没有像之前样帮陆璟深拉开车门,而是说:“这里离酒店也不远,不如们走回去吧。”
只剩他人独自站在舞池边角落里,不知是酒精作用,还是头顶过于刺目灯光,让他觉得晕眩。
周遭景象逐渐变成流动幻影,唯有视野中间那个人回眸时笑眼,是看向他。
酒水滑过喉咙,陆璟深觉得自己好像晕得更厉害,那双直笑着眼睛,逐渐与记忆中幕重叠。
初踏上那段冒险旅程第三天,他随身带钱物被盗,想要赊钱租车去往下站大城市,没人肯搭理他,唯独那辆风尘仆仆悍马停在他面前,车上下来男人嘴角叼着烟靠在车门边,含笑眼睛放肆打量他。
“没见过世面公子哥也敢独自跑来这里,要跟走吗?”
人群之外,手里捏着红酒杯,不时抿口,打算等时间差不多便离开。
好在这里也没几个人认识他,偶尔有人经过友好地与他说笑二句,并不难应付。
封肆靠在他身边,慢条斯理地往嘴里扔巧克力,这种场合倒是挺合他胃口,不过他职责所在,得直跟着陆璟深,不好擅离职守。
有盛装打扮女郎过来,热情地以英语向陆璟深提出共舞邀约,陆璟深目露歉意:“抱歉,不会。”
女郎略略失望,说可以教他,陆璟深仍是拒绝。
陆璟深有些不情愿,封肆拉过他只手腕,冲司机挥挥手,用挪威语说两句话,对方点头,独自将车子开走。
陆璟深知道封肆会挪威语,这几天他已经不止次地帮他们做过些简单翻译,陆璟深忽然想到,是因为他说,从前在这边待过半年吗?
封肆放开他手,得逞道:“现在你只能跟起走回去。”
陆璟深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有些冷,好在还能接受:“走吧。”
封肆随手解下围巾扔给他:“拿着。”
那时那个人是这说,以为他没听懂,其实他听明白,也跟着那个人走。
“要跟走吗?”
封肆声音欺近,陆璟深瞳孔微微缩,从回忆里抽身,恍惚看向不知几时回来他身边人。
封肆笑问他:“你刚在想什,反应这大?”
陆璟深:“……你刚说什?”
封肆站直身,上前步不着痕迹地挡在陆璟深身前。
他微笑着向女郎示意,鞠身伸出右手,标准英伦绅士邀舞时姿势,尽管他穿着打扮格格不入。
“可以请您跳支舞吗?”
女郎昂起头,目光落在封肆俊脸上,她不喜欢装腔作势英国佬,但面前这张东方人面孔又过分吸引她,女郎勉为其难伸出手,搭上封肆掌心。
圆舞曲还在继续,盛大华尔兹,音乐声、笑声,舞池中是蹁跹旋转男男女女们,空气里流淌着香水和鲜花味道,这切都让陆璟深感到不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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