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圈结束，封肆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做改出动作。
几分钟后，飞机重回平飞状态，失速警报消失，陆璟深
大脑终于缓慢重启，用力握
握拳。
身边人问他：“好玩吗？”
陆璟深眉头紧拧：“你觉得好玩？”
“还行吧，”封肆淡定道，“这是飞行学员必修课，
做过有上百回，必须做到心跳不会加速程度，才算合格，不过对你来说确实刺激点。”
见陆璟深看得入神，封肆轻弯弯唇角。
“想不想试试刺激点？”
陆璟深下意识问：“什
刺激点？”
“坐好。”封肆提醒他，吹声口哨，操纵驾驶盘开始爬升高度。
陆璟深不明所以，脚下海平面逐渐远去，眼前只余暮色苍茫。
飞机驶离跑道尽头，迎着薄暮起飞。
翻滚金色麦浪逐渐后退，流云在眼前渐次推开，隙曛自云缝间漏下，
路霞光铺路。
天色还未晚，封肆操纵着飞机，直接往海上开。
陆璟深视线落向舷窗外，霍然开朗视野里，是浮天沧海、碧浪潮生，飞机擦着海面过，惊涛拍打而上，几乎就在他们脚下。
夕晖正在点点收敛，像副水彩画准备着收尽最后绮艳，而他们是闯入其中个意外，给这浓墨重彩添上更多姿笔。
心实意发自肺腑笑声，胸腔震动，像十分开心。
陆璟深眉头未松，还是不痛快。
封肆长臂勾过他，冲法国男人道谢：“飞机两小时后还你，谢。”
对方满脸遗憾地摆摆手，祝他们玩得愉快，先走。
封肆目光落回身边人，陆璟深不悦问：“快天黑，开飞机去哪里？”
“做极限运动时，人体内分泌除有肾上腺素，还有多巴胺，会让人产生陷入爱河错觉，Alex，你有吗？”
陆璟深想想，回答他：“你也说，是错觉。”
“你还真是，点都不懂浪漫啊
他刚要开口，耳边忽然响起刺耳失速警报声，封肆用力脚踩下方向舵，陆璟深只觉阵天旋地转，机身往右侧栽去，机头开始以螺旋姿态朝下俯冲。
陆璟深瞬间心跳到嗓子眼，失重不适感让他肾上腺素疯狂分泌，余光却瞥见身边人不慌不乱、稳若泰山操纵着驾驶盘，嘴角还有笑。
这就是封肆说刺激，他是故意。
每往下转圈，下坠速度便猛增回，俯冲角度也更大，三圈之后飞机姿态几乎已经变成垂直俯冲。
陆璟深脑中片空白，浑身血液都凝固，他想叫，但叫不出声音，心脏疯狂跳动频率就在耳边。
“开这种小飞机飞得低，适合赏景。”
封肆慢慢说道：“之前就想带你来看看，好不容易才借到飞机。”
陆璟深：“为什要看？”。
封肆无奈道：“陆总，好歹有点浪漫细胞吧，在飞机上近距离看夕阳和大海，别人想也没机会，你就当，是送给你生日礼物吧。”
陆璟深目光重回窗外，他们飞机正徜徉于流霞与暮霭之间，切都触手可及。
“看日落啊。”封肆笑道。
陆璟撇开他手，先步上飞机。
封肆跟上来，阖上舱门时他偏头向陆璟深：“你是男朋友？”
陆璟深：“不这说他肯走？”
封肆再次笑笑，将耳麦扔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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