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过去,手指慢慢拨玩着陆璟深外套拉链头,眼里有暗光跳动。
陆璟深眸色闪烁,清晰听到自己心跳声音,封肆手下滑到他腰上,将他用力带向自己。
姿势转换,陆璟深被带着面对面地跪坐到封肆腿上。
封肆背贴着身后座椅,仰起头,眼中笑意盎然:“还要别生日礼物吗?”
陆璟深感受到肢体相贴间摩擦热度,喉咙滚动:“什?”
见陆璟深神色不自然,封肆笑:“还在想先前事?”
陆璟深抬眸对上他盛促狭目光,略无言,封肆道:“倒是挺意外,你竟然会跟道歉,好吧,给你个面子,接受就是。”
陆璟深想说点什,又觉得说什似乎都不对。
飞机飞回机场,挪回停机坪上,已经过晚八点。
塔台管制确认他们回到点位,迫不及待地切断通讯,整座机场静悄悄,除跑道上引进灯还亮着,航站楼里片漆黑。
“不需要你道歉,”封肆慢吞吞地说,“这样道歉对来说没什意义。”
他提醒陆璟深:“看前面。”
陆璟深抬眼,前方红日已经沉到天际线以下,只余片暖色晚霞余韵。
时间推移,天色渐暗,最后缕残霞收尽,在天际逐渐渲染成冷色蓝。
海岸边亮起星星点点灯火,夜幕已然降临。
,”封肆笑着叹气,“行吧,那大概是错觉吧。”
沉默瞬,陆璟深道:“你认为这种错觉是好事吗?这不是更像事后逃避责任借口?”
封肆侧头看他:“你说你自己?”
陆璟深再次沉默。
他知道封肆指什,当年睡过就跑那个确实是他,那或许也确实是多巴胺影响下场脱轨意外,可至少,他从来没有以爱情名义欺骗过封肆。
目光交会,封肆拖出声音:“。”
陆璟深两手搭上他肩膀,不错眼地看着他。
空白片脑子里失去思考能力,只有多巴胺在疯狂分泌。
他什都没再说,侧过头,顺从本心地吻上封肆唇。
先前那位法国男人提醒过他们,八点机场地服、机务会准时下班,请他们自便。
封肆摘下耳麦,看向身旁有些走神陆璟深。
“这个生日礼物还满意吗?”
陆璟深轻点点头:“谢谢。”
封肆:“你今天跟说两次谢,需要这客气?”
回程封肆特地将飞机绕去他们前几天去过城市,沿途可见下方大片斑驳闪耀橘色亮光,交织成繁灯霁华、星海璀璨。
陆璟深这才想起来,今天也是万圣节,这座城市正在举办万圣节南瓜灯会。
“知道你不喜欢凑这种热闹,就这看看吧,也挺有意思。”封肆道。
陆璟深:“你要是想去凑热闹可以去,不必迁就。”
封肆偏头又睨他眼:“迁就你有什问题,不是你过生日?”
“抱歉。”
陆璟深犹豫说出口。
封肆挑眉:“你跟道歉?”
陆璟深:“……你如果直介意当年事情,跟你道歉,招呼不打声就不告而别,是错。”
他说话时没有看封肆,声音很低,掩在发动机轰鸣声中,难以辨别其中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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