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无绪正在哔哔说话：
“柏今意，柏今意！
叫
你半天，你在听说话吗？这个惊喜你感觉如何？你不是宁愿做不喜欢
工作也不愿意死吗？哼，这是为你量身打造工作计划，以后每逢你上厕所，就发纸条给学生，让学生在厕所门外等你，让你
边上厕所，边还要回答学生问题，保证让你明白，做不喜欢工作，就等于在厕所外面给学生讲题目，臭不可闻！”
刚刚恢复清醒柏今意，又阵恍惚，甚至产生点错觉。
错觉地看简无绪脑袋上长出两只弯弯小角角——死神变成魔鬼。
简无绪兀自喋喋不休，而且越说越可怕：“你想象下这样未来，可怕不可怕，恐怖不恐怖？你鞠躬尽瘁地在厕所里完成所有工作，然后死在厕所里，然后学生们和老师们都在厕所里对你进行哀悼，并且把张由学生家长们定做表彰旗盖在你身上，你灵魂也休想得到安宁——”
柏今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板着脸对学生说这
句话。总之他信号接收器又有点接触不灵。
他快步向前走，试图远离案发现场。
他从没觉得走廊有这——这地长。下课时间，有这——这地久。
周围哈哈哈哈、哗哗哗哗下课喧哗声，在他听来，竟然全像是在传他小话发出声音，他听不清，但他猜想，他们肯定在说：
“你知道吗？跟你说个事哦，就刚刚发生，六班班主任，柏今意，那个工作压力太大终于发疯老师……”
‘为什要来厕所外面等，六班确实是上厕所最近班级，但是懒得走路，让学生在班级里等就好，来厕所外面，不觉得臭吗？’
‘疯疯疯，可是疯得好特别疯得好有味道哦。’
‘之前本来觉得他只是每天上课脸色像上坟而已，结果人家不出手则以，出手必然搓出个大招来让们开开眼，这回真是小刀拉屁股，开眼——’
……好好，别想象，都是假。
柏今意知道学生其实并没有这说，这些都是自己内心不安心声，都是自己假想出来东西，不过……
热闹下课时间，陡然安静下下。
柏今意正在经历几个阶段。
他大脑先是片空白——完全失去信号。
他大脑接着出现噪点——努力接收信号。
他大脑理解周围声音——终于收到信号。
“
他走着走着，趔趄，赶紧扶着走廊扶手，余光不慎瞥见教学楼外地面。
天。
地心引力好强啊。
千万个幸运，在他晕眩过程中，上课铃声打响。
那种来回折腾柏今意吵闹声，终于消失，柏今意狠狠松口气，然后，发现跟在他身后死神。
他眼尖瞥见围绕在人群中个学生脱离人群，往前走去。
他心稍稍下落——并没有人在意你！
接着又看见那学生伸手往兜里作势掏东西。还能掏什，肯定是掏手机，发消息，拍视频。
他下落心脚踩空——人家真很在意你！
“行，回去！”
柏今意宁愿自己没有接收到信号。
周围同学望着他，他望着周围同学。
他仿佛听见……
‘哇，疯吧。’
‘天哪，这老师怎这变态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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