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变得透明
些？”
“
感觉……确实有点累。”简无绪喘气都费劲，“真
变得更透明吗？”
他勉力撑起身体，以8字型斜斜飘到浴室里照镜子，而后浴室中传
“阎王还告诉，掉眼泪减法力，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哭。”
并不是让你哭……
“本来法力就很微薄，再哭下去，本就不富裕法力就更要见底，就没有办法帮你解脱痛苦。”
好吧，可能确实是错……
事实证明，人会喝醉，鬼也会喝醉。
“……”柏今意。
死神已经悲伤得胡言乱语，哇哇大哭。
“明明死意比任何人都高，就是坚定不去死，你骗！你这个诡计多端人类，就会骗死神！”
“说，”柏今意，“你喝醉吧。”
“没醉！”
，他说，鬼差是帮助痛苦人类解脱神圣职位，是地府最基层但也最重要基石，没有
个合格鬼差，痛苦人类就得不到解脱，就只能直被永无止境痛苦折磨着，身在人间，仿若地狱。这种崇高事业，没有责任心是不可能做好……”
又大谈理想又克扣物资，纯纯职场PUA吧。柏今意欲言又止。
“他说得有道理，也能明白，可、可是，没有手机，就不能支付，又不能进商场买衣服，又不能进饭店吃东西……”
原来现在地府已经这
高级？也是，之前都提到阎王在安排地府公务员时还玩掌上游戏机。
“阎王最后丢给个小包，”简无绪掀开斗篷，将挂在腰侧小包包给柏今意看，纯白底，横道黑条，竖道黑条，和死神挂在脖子上黑色十字架差不多，“翻遍里头，能吃就只有几个糖丸和瓶酒，可是又不喝酒……”
喝醉半小时之后，死神好像忽然从醉酒状态醒来，然后彻底歇菜，以种脸孔朝下双手双脚全部朝上姿势咸鱼趴，非常像是被社会毒打天之后，精疲力竭社畜姿势。
“好累……”
柏今意把沙发让给死神，稍微收拾下桌上零食，也稍微让身体上还残留果冻触感散散。等到收拾完毕，他自在许多，再看向死神，问：
“你现在好点吗？”
问完之后，又突然迟疑：
“……嗯，你没醉。”柏今意看得几乎醉倒在茶几底下死神。
“都哭这久，你怎还不来安慰？”简无绪哭好会，懵懵问。
……
安慰你……
柏今意不太会安慰鬼，只能胡乱抓桌上纸巾，犹犹豫豫递到死神面前，却被死神把抱住胳膊，蹭蹭泪水蹭蹭脸，而后死神用带鼻音声音和柏今意商量：
人鬼目光，同时落在简无绪手中酒瓶上。
简无绪悲从中来，扬手，咕嘟咕嘟，苦酒入喉心作痛。
“回去好说歹说，阎王终于勉强同意，说别鬼差要年实习期，但情况特殊，只要成功勾个魂魄，就从实习期转正，那些东西也会给配备上……可是偏偏碰到你。”
“……”柏今意。
“不能吃东西，不能换衣服，虽然这对死神而言都不是必须，但还是想吃点东西换身衣服呀，天天穿斗篷，斗篷都脏，你还天天在面前加餐吃零食，人类真好过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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