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个‘滚’字。”霍染因，“你在梦里见着
什
骂滚？”
“……梦着讨人厌
你。”
纪询没好气地将霍染因扯到身旁，他翻身，将人压在床上，拿手指抵着霍染因嘴，不让对方说出更讨人厌话。
他有点用力，霍染因淡色唇在他动作下渐渐泛起红，像含
颗樱桃在唇间。
“警察弟弟，知道你聪明厉害又能干，能放过
吗？差不多就可以，别回回都那较真，”他俯身，在狎昵中，和霍染因悄声商量，“还想和你培养培养感情，不想真讨厌你。”
梦潮水般褪去。
酒店灰蒙蒙天花板出现在他视线里，他听见自己剧烈心跳声，自梦中带出来仇恨使他四肢麻痹，而后，只杯子递到他面前。
玻璃杯里装着水，递杯子人是霍染因。
“做噩梦？”
“唔。”纪询含混应声，在忽霍染因帮助下撑起身体，喝口水。
和谐美满家庭支离破碎。
是谁错？
小语？眼前这个人？
他高高抬起手，手却落不下去，最后只有匕首掉在黄沙中。
起掉落，还有他全身力气与精神。
“不能呢。”
霍染因同样说得轻而亲昵。
“是人民警察，不会放过你。”
他开口，咬住唇间指头，舌尖在指腹上轻轻卷。
“何况两者并不冲突。”
水是温。
“挺贴心。”他称赞霍染因，但转头看人时，却发现坐在旁边霍染因用若有所思眼神望着他。
霍染因脸被黑暗轻柔覆盖，但那双明亮眼神刺破黑暗，投射在他身上，穿透他皮囊，触摸他灵魂。
甚至霍染因嘴唇，也在微微动着，他说音节是……
“不要模拟。”纪询立刻警觉，“没有说梦话习惯。”
是。
错。
纪询踉跄两步，跌倒在地上，他爬起来，继续向前，他再也再也没有回头，只从牙缝中挤出个字：
“滚——”
他睁开眼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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