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好地方，青草郁郁，树木丰茂，从操场向上看，只能看见密密匝匝
树影，根本看不清躲在里头人；但从里头向操场上看，却能看清整个操场上所有人动向。
最重要是，来这里人非常少。
学生们总是更爱去后门蘑菇亭，或者学校石头小路。
他们进
坡地，午间热烈阳光被碧绿如玉叶片挡去绝大多数威力，只剩下最和煦
缕，穿透叶与叶间空隙，在于小雨发顶上罩出圈朦胧温柔金光，如圣母慈悲轻抚。
于小雨正在看书。
有推测下步，当然是去找证据。
目前来看，和许诗谨联络密切于小雨是个可供尝试突破口。于小雨中午是不回家，现在也应该还在学校，只是她在班级里贯行事低调，没什
存在感，大家都不知道她下课后去哪里——或者知道，但并不想告诉“讨人嫌”周同学。
两人只能瞎猜于小雨可能去地方。
这方面，对于学校不熟悉纪询爱莫能助，只能将重担压在周同学身上。
周同学沉默片刻。
甄欢死亡报告其实是和举报信打配合。许诗谨真正想要报复人不是池文澜，更有可能，是段慧文！”
“许诗谨为什要报复段慧文？”周同学质疑。
“昨天警察无意之中透露过，他们来学校四五次。今天次，许诗谨跳楼次，甄欢死亡调查次，那别呢？他们来干什？之前
就在想，甄欢父母是为什忽然间想要去做验尸，他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流言？要是甄欢同学和她说，要就是警察和他们说。按照正常流程，甄欢被认定为z.sha后，警方般不会再参与这件事——”
周同学跟上他思路，补充道：“你认为，同学中流传许诗谨对甄欢见死不救流言让警方重新注意到这件事？”
纪询摇摇头：“警察不会听风就是雨。以你们学校年段长这种想要把事情压下去作风，更不希望这种闲言碎语传到警察耳里。学生z.sha，和个学生漠视另个人z.sha，显然后者影响更差。”
她膝盖曲起，竖着拿书，因而纪询看见书封面，《席慕蓉作品集》，他再看于小雨面孔，之前碰
“……草坪。”
“嗯？”
“她在草坪。”周同学笃定说，“不受欢迎人也不屑人群，他们更愿意独自相处，拥抱孤独。和于小雨同样被人排挤欺负……想，知道于小雨会选择地方。”
纪询当然选择相信小同学。
他让周同学带路，他们在学校里七拐八拐，拐到操场背后片坡地上。
周同学明白：“学生流言不可信，但老师证言却不可以忽视，你是想说，许诗谨之所以报复段慧文，是因为段慧文对警察说对她不利证词？”
“这只是猜测，用来让推理成立，猜测向天马行空非常放肆，但真相不是推理，它需要证据。呃，这个算是坏毛病，改不，你不要学。”纪询带着点点给小同学做坏榜样罪恶感，小声说。
“为什改不？”
“虽然由自己来说有点自吹自擂嫌疑……但不夸张说，总是猜得对。”
“……”周同学半天没有说话，大约是被他凡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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