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们陪护,部分是看上去中年女儿或者媳妇,另部分是年龄相近老来夫妻,枯黄手与手交叠,斑驳发与发相依。
这些老人大多精神状态要好于护工照料,或者索性自己单独呆着。
是纪询身上病号服。
纪询要推病床,距离他距离得近,衣服下摆总是蹭到他枕头上,摇晃,荡来摆去,和主人保持同频率。
“……重伤号。”霍染因低声说。
“嗯,两个重伤号。”纪询耳朵尖,听见,安慰霍染因,“别怕,你抬头看看,周围哪个不是重症患者?”
“不用看他们。”霍染因懒得抬眼,就算伤得实在不方便,他也没有丢掉基本观察能力,“他们都在看们。”
*
好不容易打消埃因可怕“煮饭洗衣打地铺照顾纪老师”想法,把特意从外省赶来编辑又赶回去纪询,再度回到病房里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回来纪询总觉得霍染因躺着姿势舒展些,他再拿手去亲昵地碰碰对方脸和发,对方也没有直接躲过,而是漫不经心地睇睇他。
“今天太阳还不错。”
“确实还不错。”纪询望望天。
对于接受手术人而言,都是极大烦恼——排异次数多,厉害,换肾,基本就没有用。
“那边在宁市据点,这两个月被警察扫掉,经营多年整条线毁于旦,损失惨重,也不愿顶着高压,冒着风险再度出手。这件事情,会找他们好好算账,不过现在不急,现在急是肾……他们不动,来动。”
陈家树说,他对保镖招招手,示意保镖将放在桌上电脑拿过来。
电脑搬到病床上。
孟负山看见陈家树展现给自己东西。
“嗯嗯,看们恩爱。”
“……”霍染因低哼,“嘚瑟。”
他遮遮嘴角,遮去嘴角晃而过笑意。
纪询说没有错。离花园最近是肿瘤科,这儿散步,不少是重症患者。
医院总是苍老和暮气,尽管护士小姐说近些年癌症患病率逐年年轻,这里大部分病人还是以老人居多。
“要起出去透透气吗?”霍染因问。
透气有什不可以,正好今天行动利索点,不用再拄拐,纪询欣然答应:“好啊,推你。”
他们去护士台找护士小姐要个简便移动担架床,纪询再帮助霍染因挪个床铺,而后盖好被子,再出病房,上电梯,进入花园里。
下午三点阳光正正好,穿过医院花廊木栅格顶棚,道道打在霍染因被子上。当微凉风和暖和光共同作用在肌肤上时候,那种时开阔时惬意感觉,是室内暖气和窗户绝对没有办法比拟。
趴在床上霍染因盯枕边太阳光会,目光稍稍上抬,看见摇摆病号服。
个网页上张照片。
照片里是位年轻漂亮女性。
“她和现在肾,是亲姐妹。”陈家树缓缓说,“血亲之间,肾配型成功概率极高……现在,让你去琴市,找到她,看着她。想办法给她做肾移植匹配体检报告。等到体检报告出来,你就将她安安全全,完完好好,不惊动任何人带到安排给你接头处……小孟。”
陈家树问他。
“这件事,你能做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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