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记忆在随着孟负山复述,自动补全细节。
他走在浓雾中,浓雾尽头,隐约浮现张慈悲笑靥。
他越走越近,终于看清,那是张施着彩绘神像脸。
妈祖娘娘脸。
他在自己衣袖内侧,发现枚干涸血点。
“你看见什?”千万个思绪转过纪询脑海,但最终说出口,是这简单句话。
“安介坐在庙里椅子上,他背后是尊神像,身上没有捆绑痕迹。他脸被划花,从伤口痕迹看,是在生前划。但致命伤是横过喉咙刀,从喉管飞出鲜血溅安介身,以及他身前半个地面;但你身上很干净,你倒在旁,没有晕,只是酒气熏天地睡着。”
“刀在手里?”纪询又问。
“不,在安介手里。”孟负山冷笑,“像极安介良心不安,畏罪z.sha。”
五天。
之所以将这个天数记得这清楚,是因为五天之后,警笛声音把他昏冥中吵醒。
他发现自己倒在路边,也许是昏睡在路边?
他站在山路上,往前走两步,发现山路之下排警车顶着闪烁红蓝光芒警灯呼啸而过。
它们去干什?自己为什从城市街道跑到郊区?
“他不会z.sha。”
“他当然不会。”孟负山,“所以纪询,是谁杀他?”
纪询重新闭上眼。他思绪随着孟负山叙述,渐渐又回到从前。
但这份从前似乎完全隔绝在他足以自傲记忆力之外,也许酒精在当时已经侵吞他太多理智,他再度回忆,只觉得那座城市街上永远笼罩着层自己根本看不透厚重迷雾,他所进家家酒店,全部开在漆黑角落,家家门脸,像张张光怪陆离巨口。
还有……还有那座山,那座庙。
这些念头没有在纪询脑海中停留超过秒。
他漠不关心。
此后没有两天,他从警方公示中得知,他自山上醒来当日,警方在山脚庙中发现具面部被划花不能辨认身份男性。
纪询看着警方照片里熟悉死者衣着,以及柄他同样熟悉尖刀。
死者,安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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