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已经起风,湖面掀起风浪,但不见船影子。
声闷雷之后,,bao雨磅礴而至。
谢朝渊放下酒杯,听到外头落雨声,皱眉示意身后王让:“派人去看看,郎君回来没有。”
王让当即吩咐人去办,刻钟后下头人匆匆来报,那游舫先前被在湖上游乐其他人借去用,并未去湖心岛接人,这会儿雨下大,船泊在岸
“侄儿说是实话。”
谢奉玨搁下酒杯在手中缓慢转圈,忽地问他:“早上带人去湖上玩是吗?本王还是第次见你对谁人这般上心。”
谢朝渊倒口酒进嘴里:“啊,他想玩便带他去。”
谢奉玨看向他眸光略顿,谢朝渊坦荡笑,继续喝酒。
谢奉玨没再说什,重新拎起酒杯。
“没什,突然想起这事就说,你就当,是看二哥他不顺眼吧,他总是找不痛快,便也不想让他痛快。”
谢朝渊满脸混不吝,喜恶都摆在面上。谢朝淇盯着他,心思转几转,不是没怀疑这小子别有居心,但谢朝渊出名懒散贪玩不思进取、心思都不放在正道,且他说是看谢朝溶不顺眼,神色过于坦然,这话谢朝淇信,最终压下心头疑虑。
“为何不直接去告诉父皇?”
谢朝渊不以为然:“也只是道听途说,真无凭无据和父皇说,二哥不得更记恨,就他那个心眼,以后还有好日子过?”
“所以你想让帮你对付他?”谢朝淇冷声道,“又为何要如你所愿?”
是不是就认识定王爷?”
“……奴婢不知。”王进咽咽唾沫,支吾答。
谢朝泠哂,这人神情已经告诉他,他没猜错。
他来过这个地方,他也认识定王。
游舫靠岸时,谢朝渊看到在岸边凉亭内发呆谢朝淇,主动过去打招呼。
申时将至时,天色突然就暗,王进朝窗外看眼,方才还晴朗着天这会儿已然乌云密布,要下雨。
他回头去看谢朝泠,从先前起谢朝泠就是这副模样,垂着眼拨弄手里那把短刀,神色冷然不知在想什。
王进心里不断打鼓,眼下也不敢问太多,只小心翼翼提醒他:“郎、郎君,下雨,回去吧?”
谢朝泠终于抬眼:“船回来吗?”
没有。
谢朝渊笑笑道:“随便你,你要是听过就算,那这话便当没说过吧。”
将该说话说完,谢朝渊去谢奉玨处吃酒。
今日只有他们叔侄二人,经过昨夜之事,谢奉玨似乎歇玩乐心思,只让谢朝渊陪他喝闷酒。
“皇叔若是心里不快,不如大醉场。”看谢奉玨面前杯子空,谢朝渊继续为他添酒。
谢奉玨似笑非笑:“也只有你小子说得出这样话。”
谢朝淇面色苍白,裹着厚重大氅,还抱着个暖手炉,神情恹恹,谢朝渊问他:“四哥可是身子不适?这才刚入冬,怎就这般畏寒?”
谢朝淇冷淡目光瞥向他,没理人。谢朝渊不以为意:“皇叔叫过去吃酒,你去?”
谢朝淇依旧没吭声,谢朝渊走近他,低下声音:“四哥,前些日子发现件好玩事情,你想听吗?”
不待谢朝淇回答,谢朝渊兀自说下去:“东山营有将领拿朝廷兵饷在外头放印子钱,听闻还逼死人。”
谢朝淇神色微动:“为何与说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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