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泠彻底无话可说,跟疯子讲道理果然是他犯傻。
无论如何,谢朝泠还是坚持让人去传太医来。
谢朝渊伤口上已经有化脓倾向,胡太医小心翼翼地帮他将脓血挑出,谢朝渊虽不吭声,但眉头紧锁显然是痛,谢朝泠始终在旁盯着,见状忍不住腹诽,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等到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完太医退下去,谢朝泠道:“仅此次,下不为例。”
谢朝渊看着他不言。
屋中没那小孩叽叽喳喳,谢朝泠示意谢朝渊坐下,拉过他左手臂,将袖子挽起。
伤口还是昨夜那会儿他给包扎,渗出血迹已经染红棉布,谢朝泠见状不由拧眉:“殿下早上没叫人给你重新上药包扎?没去看太医?”
谢朝渊不以为意道:“没空去。”
他宁愿这两道伤口直留着,不断化脓溃烂,好叫他太子哥哥直看在眼中,表现出几分对他在意甚至愧疚。
谢朝泠将棉布撕开,盯着那两道还在渗血口子看阵,吩咐人:“去传太医来。”
伸手又去抓下块。
“就你聪明。”
谢朝渊快速将方才朝会上事情说遍,谢朝泠半点不意外,他早料到会如此。
他父皇突然将乐平郡主指给萧府,又授意萧氏高调办这寿宴重回众人视线,为就是这个。乾明帝需要颗分量够又好拿捏棋子,萧氏正合适。开国时铁帽子王,历经百年手上已无半分实际权力,皇帝用身份尴尬旧东宫郡主拴住他们,也是在敲打他们,萧家人如此明哲保身又识时务,定会为皇帝肝脑涂地。
谢徽禛“啊”声:“皇爷爷太坏,才几岁,就拿当棋子用,点不心疼。”
谢朝泠严肃道:“殿下少用这种法子威胁,不吃这套,再有下次,不会拦着,你就算把自己捅死,也跟无关。”
谢朝渊始终没吭声,他弯下腰,牵起谢朝泠昨晚不慎划伤那只手指,在伤疤处落下个轻吻。
谢朝泠被他举动弄得莫名,在温热唇畔贴上指腹时更是心尖颤:“……你做什?”
谢朝渊握住他手没放,额头贴上他掌心,安静许久,哑声道:“哥哥也多疼疼吧。”
谢朝泠怔住,再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必。”谢朝渊道。
谢朝泠抬眼,冷冷看他:“殿下不知道伤口溃烂,哪怕是很小道,也是有可能死人?”
“死琳琅会伤心?”
谢朝泠皱眉:“会不会伤心也得等你真死再说,不过你死也看不到,有何意义?”
“若是能看到,倒是真想死次试试。”谢朝渊平静道。
谢朝泠:“……”
这小子别也是个脑子有问题。
谢朝渊笑出声,敲敲谢徽禛脑袋:“这话你在本王这里说说就算,去外头可别乱说。”
谢朝泠听得稀奇,谢朝渊竟然会这样叮嘱人?这可真不像他。
后头他们留谢徽禛在府上用午膳,谢徽禛闲不住个人去王府后头园子玩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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