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泠心知他父皇还是起疑心,神色依旧镇定:“不敢欺瞒父皇,儿臣所言句句都是真,这几个月儿臣在外,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,后又被人追着四处躲藏,还差点身死,若非运气好,或已确实如人所愿,早就死在外头。”
谢朝泠眼圈微红:“更何况,儿臣方才才知道昨日被烧地方,是供奉儿臣母后牌位陵殿后殿,若事情当真如恂王所言,是儿臣伙同幸王、恪王他们故意做下,儿臣何必要选陵殿下手?”
乾明帝迟疑又问:“恪王他与你……
面上却装出副害怕样,泫然欲泣道:“二哥你在说什啊,人怎会去跟你说这样话,之前根本就没看到过太子,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谢朝溶,bao跳如雷:“好啊你个小兔崽子!连你也想坑本王!”
若非谢朝沂躲得快,差点没被谢朝溶掐住脖子,这厮像是已经疯魔。
谢朝沂听着他们父皇大声呵骂他那个愚不可及亲兄长,暗自咬牙。将太子消息透给谢朝溶,他确实是故意,本以为谢朝溶将事情转而告诉谢朝浍,让谢朝浍去下手是终于长点脑子,如今看来还是他高看这个根本就没脑子兄长,太子眼下好端端站在他们面前,显而易见,谢朝溶将事情搞砸,不但搞砸,还反着太子道。
他傻才会承认是他将事情告诉谢朝溶。
“恪王你来说!”
谢朝渊缓缓抬眼,黑眸中看不出情绪,望向几步之遥谢朝泠。
谢朝泠没看他,甚至连余光都未给过他。
谢朝渊始终没吭声,乾明帝眼中已积蓄起猜疑,还要问时,他才终于沉声开口:“太子说是什,那便是什。”
乾明帝眉头拧得更紧,谢朝溶跳起来大声嚷:“恪王这样分明是心虚!若事情是假他为何不直接否认?!父皇您不要被他们蒙蔽!他们都是骗您!都是骗您!”
从头至尾,只有谢朝淇个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中,他看到谢朝泠先是惊讶,继而听到谢朝溶嘴里不干不净说那些污言秽语,目光在谢朝泠与谢朝渊之间转圈,当即然。
他们父皇或许看不出,但他看谢朝渊那神情,便知谢朝溶那厮说,十之八九是真。
乾明帝早已怒不可遏,不想再听谢朝溶在这里胡言乱语,命人来将之押下,再将其他儿子统统赶出去,只留下谢朝泠个。
大殿内终于安静下来,见皇帝捂着心口弯下腰手撑在御案上直喘气,像是彻底气狠,谢朝泠低头,轻声道:“父皇息怒,身子要紧。”
乾明帝望向他,怀疑质问:“你给朕说实话,你之前与朕说那些话果真没骗朕?你确确实实在外头被人追杀,昨日才回京?”
“朕说你给朕闭嘴!”皇帝忍无可忍。
汪清适时进来,小声提醒他说是四殿下和七殿下也来请安,就在外头。
乾明帝气道:“将他们叫进来!”
谢朝溶看到谢朝沂进门,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,扑上去攥住他:“你来和父皇说!是你人将太子在恪王府中消息透露给,你和父皇说清楚,那日除夕你确确实实看到恪王身边人就是太子!”
谢朝沂吓跳,赶紧缩到谢朝淇身后去,暗骂谢朝溶这个蠢货,果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他就不该指望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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