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泠面覆愠色:“你是非要孤将话挑明说是吗?沈氏之事,那些证据是孤当年亲自查出来,内情究竟如何孤比谁人都清楚,那些证据是怎到淮王手里,需要孤替你说?!”
被谢朝泠当面揭穿,再看到谢朝泠眼中流露厌恶和失望,李桓跪着往前挪,牙根打颤慌乱道:“殿下,都是为殿下,都是为殿下啊!殿下不该留在那恪王府里,殿下是万金之躯,怎能被那竖子强迫!只是想要殿下回来……”
“想要孤回来,所以害得孤阿姐家破人亡是吗?”
谢朝泠骂道:“孤从前看走眼,没
李桓草草见礼让开道,谢朝渊没动,阴鸷目光落在他脸上。
李桓没抬头,暗暗握紧拳头。待这位恪王殿下终于提步离开,他才垮下肩膀,松口气。
进门后李桓激动与谢朝泠问安,谢朝泠见到他神色却分外冷淡,脸上丝笑意都无。李桓欠着身,谢朝泠没叫他起来,他也没敢动,额头上已隐约渗出冷汗。
等半晌,谢朝泠终于冷声开口:“以后这东宫里,你便别再来。”
李桓不可置信猛抬起头:“殿下!”
从开始他就不该心软,不该求他求不到人心。
“孤念在六弟年少不懂事,今日之事不与你计较,你且退下吧。”
谢朝泠别开眼,没再看他。
侍卫松手,谢朝渊慢慢起身,看着谢朝泠,字顿道:“你除非杀,你逃不掉。”
谢朝泠怔。
压不住戾气,伸手将谢朝泠推倒榻中。谢朝泠尚来不及反应,已被欺身上来谢朝渊用力按住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?”谢朝泠皱眉,“这里是东宫,孤只要喊人进来,你这便是以下犯上、欺压储君,父皇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谢朝渊轻蔑冷笑:“本王以下犯上、欺压储君时候还少吗?也不在乎多这回。”
……昨日都气得呕血,今日竟还有这力气。
谢朝泠闭眼又睁开,猛抬手,手肘大力撞上谢朝渊心口,再趁势往旁边滚去,避开谢朝渊桎梏,当即起身喊:“来人!”
谢朝泠神色冰冷,眼中没有半分温度,他不是在说笑。
李桓双膝跪地:“殿下为何……”
“为何你心里清楚,”谢朝泠道,“孤当日是怎与你说?让你多看照些淑柔公主那边,怕有人趁着沈首辅过世沈家式微生事。”
李桓焦急争辩:“辜负殿下信任是错,可沈氏这事岂是能有力回天,……”
“你还敢狡辩!”
直至谢朝渊离开,谢朝泠才似怔然回神,揉揉自己被掐得通红手腕,轻“嘶”声。
小兔崽子,下手忒狠。
旁原本想说几句什廖直默默低头,太子殿下这样,……倒似正常。
谢朝渊在东宫大殿阶下沉默站半日,步步走出去。
出东宫时,却与正要进门李桓碰上。
谢朝渊被东宫侍卫押跪地上,抬起赤红双目,望向面前居高临下看他谢朝泠。
“你闹够。”谢朝泠语气里压着不耐。
谢朝渊目露讽刺,咽下嘶哑声音:“太子哥哥果真心狠又无情,叫人刮目相看。”
这个人说不会骗他,还是骗他。
为顺利从他身边逃跑,喂他药让他无力阻拦,还选择最残忍方式,将他琳琅把火烧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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