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桓挣扎起身,咬牙切齿问:“恪王将强押来这里,到底想做什?你就算是皇子是亲王,也不能这般无法无天!”
谢朝渊冷眼望向他:“沈氏事情,是你写信告诉淮王?”
李桓冷笑:“怎?连恪王也要跟算这笔账吗?沈氏之事与你何干?!”
沈氏之事确实与他无关,但这人故意以此将谢朝泠从他身边逼走,不行。
“太子殿下宽厚仁善,他既为淑柔公主回去救沈家,照理也该来救你这个李氏如今仅存根。”谢朝渊慢慢说着,眼中尽是轻蔑。
廖直适时上前,低声问:“殿下可是用不惯这些?”
谢朝泠看他眼:“……孤想喝云雾茶,点心你叫人换些甜来,还有这个龙涎香,撤吧。”
他从前把自己逼太紧,想来也无必要。
手中短刀出鞘,谢朝泠手指缓缓摩挲上去。
心下不免遗憾,可惜到最后他也只从谢朝渊那里拿这样东西。
曾想你竟是这般心思龌龊卑鄙之徒,你滚吧,看在外祖和大舅份上,孤不与你计较,以后你也别再来东宫,滚。”
“何错之有?!”李桓不忿至极,激动辩道,“沈重道私挪军费害死祖父、父亲和小叔,他本就该死!是殿下偏袒沈氏才觉得做错!殿下不但偏袒沈氏还偏袒那位恪王!他犯明明就是该千刀万剐大罪,殿下为何要护着他不与陛下告发他?!”
谢朝泠冷嗤:“你不必为自己找借口,沈重道挪走军费他自己用私产补,你心知肚明,说来说去只是你与恪王有私怨,你心思狭隘偏激,不将孤这个储君放在眼中,更不将孤话当回事,孤这东宫便也不欢迎你。”
“只是做错这件事殿下就要赶走,那恪王呢?恪王欺君罔上逼迫殿下,他不该死吗?!”
李桓喊声落下,死死瞪着双眼喘气。
李桓在他如同看蝼蚁般目光里逐渐生出怯意,面上依旧强撑:“你死这条心,不会让你拿来威胁太子殿下……”
“你算个什东西,”谢朝渊不屑道,“你该庆幸李氏嫡系死绝,就剩你这个玩意儿,你唯价值不过就是你这个姓氏,不然你以为你今日还走得出东宫?”
谢朝渊眼里杀意毫不掩饰,李桓下意识咽咽口水,挣扎得更厉害,但被谢朝渊侍卫按住完全动弹不得:“你、你
李桓浑浑噩噩出宫门上车,刚走两条街在僻静街角被人拦下,两柄长剑将他架到谢朝渊车辇前。
谢朝渊未看他眼,沉声丢出句:“带走。”
回到京外庄子上,李桓被人押进去,摁跪到谢朝渊身前。
谢朝渊正在看手里那把梳子,他讨几次谢朝泠都不肯给东西,最后同样被那人随手丢在这里。
在谢朝泠眼里,这里切都是可以轻易舍弃、不值提东西,也包括他这个人。
再之后他听到谢朝泠嗓音漠然开口:“是又如何?孤乐意纵容恪王。”
李桓被撵出东宫。
廖直抬眼望去,谢朝泠坐在榻上,正垂眸在把玩手中那柄短刀。
端起茶盏,茶水送入口,谢朝泠不由拧眉,这灵芝茶补血养气,他父皇最是喜欢,他从前跟着喝早就喝习惯,如今再尝竟苦得不能下咽。又捻起块茶点咬上口,果真没滋没味。
全叫那小畜生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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