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朝会只有两件事,是太子病愈重回朝堂,让满朝*员看个清楚明白,二是当众宣读处置谢朝溶谕旨。
乾明帝虽说这是家丑,但要将人
血淋淋人耳送进东宫,这已经不单单是挑衅,说是造反都不为过。谢朝泠无所谓道:“他就是这样,随便他吧。”
廖直:“……”
就是哪样?
翌日清早,逢每五日次常朝,谢朝泠时隔数个月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。
昨日储君病愈重出东宫消息就已传遍皇宫内外,掀起风浪自然不小,而今日,亲眼见到谢朝泠完好无损、精神奕奕出现在人前,不提众朝臣心里如何作想,至少面上,各个老泪纵横感叹天佑大梁,再喜笑颜开与谢朝泠道贺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
廖直惊得几要咬舌头,回过神赶紧叫人上来收拾,小太监们手忙脚乱将东西捡起扔回盒子里盖住,擦拭地上血迹就要退下,谢朝泠忽然开口:“等会儿,让孤看看。”
“殿下,还是别看……”
廖直想劝,被谢朝泠打断:“恪王既然说要请孤亲自过目,自然要看。”
哆哆嗦嗦小太监捧着那盒子重新上前,在谢朝泠面前小心翼翼打开,谢朝泠冷然目光落上去,顿顿。
前轻喊他声:“殿下。”
谢朝泠回神,略摇摇头。
饶是之前有过千百种猜测,他都没想到谢朝渊会疯到这个地步,小畜生何止不在意他人死活,根本连自身死活也不在意。就为困住他年半载,让他没法亲近别人,竟选择用这样损人不利己法子,甚至不惜搭上性命。
可恨他还下不手,啧。
傍晚之时,下头人来禀报,说恪王府派人送礼来。
谢朝泠始终挂着笑脸,对着谁人都是副礼贤下士、温文和煦之态,引得满朝*员交口称赞。
太子还是那位太子,陛下这些儿子里就属这位东宫太子最有端方君子之风。
直到谢朝泠听到声不明显嗤笑,隔着数人他抬眼对上站于人群之后谢朝渊,那人也在看他,眼里尽是看穿他本性讥诮。
谢朝泠淡定收回视线,站到他该站位置。
卯时六刻,皇帝于议政殿升御座。
“孤看清楚,收走吧。”
小太监赶紧合上盖子,将东西收下去。
谢朝泠已认出那是谁东西,倒并不惊讶。谢朝渊会猜到背后搅事是李桓也不出他意料,做下这种事情更符合那小畜生那个性。
他重新拎起筷子,竟还有吃饭心情。
廖直忍着反胃恶心感,犹豫问他:“殿下,恪王这样,是不是太过分些?”
谢朝泠正用晚膳,闻言眉头跳,直接叫人将东西送上来。
小太监捧着个檀木盒子进门,与谢朝泠禀道:“恪王府人送来东西时说,是恪王殿下特地为殿下您准备礼物,请殿下您务必亲自过目。”
谢朝泠目光落在那平平无奇盒子上,心里无端生出丝怪异感,眼神示意廖直。
廖直将东西接过去,捧至谢朝泠面前,谢朝泠手搭上盒盖,略犹豫,缓缓将之抬起。
看清楚盒中摆是什,谢朝泠眼瞳狠狠缩,转瞬阴脸。廖直这位东宫总领太监更是头次失态得没捧住东西,檀木盒落地,那血肉模糊已经开始发黑发臭人耳掉出来,在地上滚两圈后落至谢朝泠脚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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