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泠压着不耐道:“他就算做什让你不高兴,你做这些
时值日暮,落日余晖笼着他身影,勾勒出线条凌厉侧脸轮廓,谢朝泠看阵,莫名想到这小子可真不像还不满十七少年郎。
当真点都不讨喜。
谢朝泠没走近,直到那人目光转向他。
“太子哥哥为何不过来?”谢朝渊先开口。
见谢朝泠依旧站在原地不动,谢朝渊牵扯开嘴角:“太子哥哥不敢过来吗?怎,是给东宫送去礼吓到太子哥哥吗?”
廖直吊起眉毛问:“恪王殿下何在?为何不亲自出来迎驾?”
那跪在地上管事哆嗦道:“殿下说太子殿下是微服前来,不必搞那大阵仗,他便不出来迎驾,小们迎太子殿下进去。”
廖直闻言十分不满,还要再说,被谢朝泠制止,他吩咐地上人:“起来带路吧。”
管事带着众庄中下人爬起身,领谢朝泠进去,依旧是他之前在这里住近两个月那处院子。
谢朝泠人被拦在院门外,众侍卫当下拔剑,谢朝渊这边人同样抽剑出鞘,两相对峙、互不相让。谢朝泠拧眉,那管事低着头边哆嗦边坚持道:“殿下说请太子殿下您只身进去。”
晌午之后,皇太子车辇低调出宫,再出城,先往北边行段,再转而往城南边去。
说是低调,侍卫也带二十余个,还有众内侍。
清早谢朝泠直在乾明帝那帮之处理政事,后头陪着他父皇用午膳,这才说起自己要出宫,寻理由是死里逃生回来心里总不得太平,想去城郊皇寺里上炷香,求个心安。
皇帝并未起疑,只叮嘱他多带些人,在外仔细些,便放他出来。
当时谢奉玨也在,在谢朝泠与他父皇说起这个时看他眼,没有揭穿他。
“六弟胡闹也该有个度,”谢朝泠终于上前,端出严厉兄长做派教训人,“次两次孤念你是年岁小不懂事,你若再这般疯癫……”
“如何?”谢朝渊出声,截断他话。
“将人放吧,”谢朝泠道,“他没惹你,何必这般咄咄逼人?”
“太子哥哥为何觉得他没惹?”
谢朝渊不赞同道:“他惹到时候可不止回两回,早想教训他,若不是太子哥哥护着他,又何须等到今日。”
沉默瞬,谢朝泠吩咐人:“你们在这等着。”
廖直不放心道:“殿下,至少让奴婢跟您起进去吧。”
“无事,你也在这里等着吧。”
谢朝泠提步进门,身后院门很快阖上。
他脚步略顿,抬眼望去,庭院中先前种下花已妍丽盛开,而谢朝渊独自伫立廊下,凝神看着什,似在赏花又似未看花。
后头他们起从皇帝处出来,见谢朝泠虽依旧是那副沉稳镇定态,眉目间却压不住喜悦,谢奉玨将之叫住,问他句:“太子你是要去见恪王吗?”
谢朝泠嘴角笑意有瞬间凝滞,然后道:“皇叔多虑,自然不是。”
他只是想去救人而已,谢朝泠心道。
出城之后越往南边走道路越不平坦,谢朝泠坐在车中闭目养神,不再想那些纷杂之事,心神逐渐平静。直到车停下,外头廖直低声提醒他:“殿下,到。”
车门开,谢朝泠被人扶着下去,出外来迎接是这庄子上管事,但没看到谢朝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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