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畜生嘴里说出话,好似字字句句都在嘲讽自己,谢朝泠听得分外不快,面上却要端着笑:“那便借六弟吉言吧。”
但没举杯,身后廖直上前,手里捏着根银针,在酒菜上样样查验。
谢朝渊冷冷看着他动作,方才说要用晚膳,谢朝泠人才被放进来,这位东宫总领太监向来对他不假辞色,今日愈加,样样查验得分外细致,还叫两个小太监试吃,再抱只猫儿来试过,挑出花都挑不出毛病,这才不情不愿退回去。
谢朝渊轻蔑笑道:“太子哥哥如此谨慎,可知有些东西用银针是试不出来?”
谢朝泠不以为意,送酒入口。
谢朝泠冷下声:“是,三日,你闹也闹够,放他吧。”
谢朝渊却不接这茬:“太子哥哥这个时辰来,再要赶回宫去也来不及,莫非太子哥哥是做好不回宫准备,特地选这个时候过来?”
谢朝泠淡道:“这是孤事,不需要与六弟交代,六弟将人放,孤便不留这里叨唠六弟。”
谢朝渊仿佛没听到他说:“太子哥哥既然来,怎能连杯茶都不喝就走,传出去要叫人说不懂待客之道,正巧刚叫人传晚膳,太子哥哥起吧。”
谢朝泠没动,谢朝渊便这看着他:“太子哥哥是不肯给这个面子吗?”
事也太过,他是李氏人,看在孤面子上,放他吧。”
“看在太子哥哥面子上,”谢朝渊重复这句,仿佛听到什十分逗趣之事,他在笑着,但笑不入眼,“前日太子哥哥可不是这说,不是还感谢本王帮你教训他?”
“你教训得太过,”谢朝泠皱眉,“你究竟想如何?”
谢朝渊看着他,讥诮道:“太子哥哥这样不累吗?这里连个下人都没有,你还打算跟直这装到几时?”
“孤听不懂你在说什,”谢朝泠不为所动,“将人放,孤会劝得他不去父皇面前告发你,否则这事便不能善。”
蛊用般银针自然试不出来,但他这针是那游方术士给,能验蛊虫,他总得防着些这小畜生又给他下那些乱七八糟蛊。
谢朝渊为他夹菜,桌子菜色俱
谢朝泠从他眼神里看明白他意思。
他今日若是不坐下来吃这顿饭,谢朝渊便不会让他将人带走。
谢朝渊不单让人准备膳食,还有酒。
酒是好酒,但烈得很,谢朝泠看眼,闻着浓烈酒香,在谢朝渊给自己倒酒时没有制止他。
谢朝渊拎起酒杯:“那日突然在父皇那看到太子哥哥出现,着实让吃惊,再听到太子哥哥说在外头这几个月险象环生经历,更替太子哥哥捏把汗,倒是忘要和太子哥哥道贺,如今太子哥哥总算是平安无事回来,经此遭,想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谢朝渊声哂,忽然问他:“太子哥哥这个时候出宫,是找什借口和陛下说?总不会实话实说来这里,毕竟……”
谢朝泠没吭声。
谢朝渊笑,言语间讥讽之意更甚:“恂王才刚在陛下面前嚼弄是非,污蔑太子哥哥与本王之间有龌龊,毁太子哥哥清誉,陛下疑虑想必还未尽消。”
“这个便不劳六弟费心。”谢朝泠道。
“所以太子哥哥来这里,就是特地来找要人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