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行二十里,东宫侍卫在处破庙里找到奄奄息、还剩口气吊着李桓。
被喂水和热汤,李桓从昏迷中转醒,看到谢朝泠,抖索着落下眼泪来。
这人模样可谓凄惨,已经不像是个人,谢朝泠神情有些难看,被挣扎着扑上来李桓死死攥住衣裳下摆:“殿下,恪王害、恪王害,帮报仇……”
谢朝泠没应,吩咐人将他抬去后边车上,先送回府里去。
“殿下……”
谢朝渊这个小畜生,对别人狠,对自己狠,对他也狠。
他也是疯才会特地送上门来。
皇太子车驾启行,在谢朝渊冷然目送下远去。
身后王让低声问他:“殿下,那些人,都撤吗?”
“人都走,还留着做什。”谢朝渊冷道。
“那李桓是个什东西,竟能叫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?”谢朝渊语气更沉。
谢朝泠略微无奈,这小畜生不但行事偏激,看待事情想法更偏执,就不能想点好吗?他到底是为谁?
“他不是个东西,但也是李氏仅存男丁,若非如此,你又为何要拿捏他来威胁孤?”
谢朝泠直起身,摇摇头:“到此为止吧,你行事这般荒唐无所顾忌,真闹大,孤也保不住你。”
谢朝渊看着他。
剑,带着自己人尽数退下,顺便将谢朝渊侍从并押下。
屋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个,谢朝渊依旧没动,谢朝泠起身走近过去,低声音:“把人放吧,听话。”
“太子哥哥是以什身份与说这话?”
谢朝泠轻咳声: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谢朝渊哂道:“现在不装吗?”
谢朝泠犹豫之后顿住脚步,望向车内满眼哀求看着他李桓,他道:“恪王他是个疯子,你别再去招惹他,即便闹到陛下那里去,你也没法证明是恪王做,之前事情,孤也不再与你追究,到此为止吧。”
李桓愣瞬才听明白谢朝泠这话里意思,满眼不可置信。
如何不能证明,只要谢朝泠这个东宫储君愿意为他说话,陛下岂会不信他?!可谢朝泠这样,分明
王让领命,将事情吩咐下去。
其实方才,这庄子里外也埋大批恪王府上人,谢朝渊叫人准备船就停在后头河岸边。
当真鱼死网破两边打起来,结果如何还未可知,谢朝渊本打算孤注掷将人就这绑走,却又在最后关头改主意。
进去拿那把梳子又出来,谢朝渊翻身上马回京,没谢朝泠,这里以后不用再来。
现在还没到破釜沉舟时候。
谢朝泠再次拍拍他脸,依旧是那句:“听话。”
半个时辰后。
谢朝泠出门登车,谢朝渊站在车外,神色依旧是冷。
谢朝泠坐进车里,最后与他道:“六弟回去吧,不用远送。”
车门阖上,谢朝泠有些疲惫地闭起眼,忍耐着浑身不适放松下,坐下去时又倒吸口凉气,那处被弄夜是真疼。
谢朝泠抬手拍拍他脸:“你这般跋扈不讲道理,不会喜欢你。”
这话,谢朝泠从前就说过。
谢朝渊咬牙道:“你就是个骗子。”
谢朝泠弯腰凑得他更近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你听话,把人放,下回让你去东宫。”
这句“让你去东宫”是何意,谢朝泠没有明着说,但谢朝渊听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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