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看他片刻,也让身后下人退去外头。
“给老二下毒是你?”谢朝泠问。
“是,”谢徽禛坦然承认,“可下不是烈性毒药,那毒他不吃个三年五载不会死,死也看不出是被毒死,是
皇帝愣:“你去?”
“儿臣也想尽早查明真相,让内官去拿人难免还是会有闲言碎语对小郡主不利,儿臣去将她接来北海这边住段时日。”
乾明帝转念想谢朝泠这话倒也没错,于是勉为其难答应下来:“你多带几个人去,别吓着她。”
“儿臣知道。”谢朝泠应下。
之后便不再耽搁带人出门。
“宋时那里要如何处置?”王让又问。
“暂且留着,这笔账本王日后再跟他算。”
谢朝渊淡声吩咐完,没有再睁眼。
他搁在谢朝淇那里人又岂止宋时个,其他人没宋时之前那般得谢朝淇信任好用罢,但不听话,等没利用价值,料理便是。
谢朝泠去乾明帝处,乾明帝正吩咐人去乐平郡主那提人。
不坏之身,他虽不算百毒不侵,但确实比常人耐药。
“……殿下,您为何要将那行刺太监杀?”
王让犹豫问,这是他最不能理解,既然谢朝淇目本就是行刺太子栽给谢朝浍,为何谢朝渊却又要故意将人灭口。
谢朝渊疲惫往后靠,闭起眼,随口解释:“陛下没那好糊弄,做得太明显他老人家看便知是有人故意陷害幸王,似是而非才更能让他疑虑难消。”
尤其自东山围场事件后,乾明帝更是对几个儿子这样互相陷害深恶痛绝,刚行刺人被刑讯逼供就说是谢朝浍指使,当皇帝是傻子吗?
北郊别宫不远,但在城外,谢朝泠连夜出城,亥时之前到达地方。他是第次来这里,如谢朝渊所说,这里与其说是宫殿,比普通勋贵家城外庄子还不如,灯都没有几盏,夜沉人静后更显萧条冷寂。
谢徽禛没睡,就坐在正屋里等他,穿身郡主宫装,神色镇定面上无半分慌乱之色。
这还是谢朝泠第回看到这小孩穿女装模样,或许是年岁小没长开,光这看着确实瞧不出他是男扮女装。
看到谢朝泠,谢徽禛略微意外:“没想到太子五叔会亲自前来,你是来抓吗?”
“若是来抓你便不是孤来这里。”谢朝泠进门,示意跟着人都退下。
事情牵扯到乐平郡主,更叫皇帝恼怒至极,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孙女,个八九岁大小姑娘知道什,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罢,敢拿先太子唯孩子当枪,他非将这背后之人扒皮不可!
“父皇准备让谁去提人?”谢朝泠问他。
乾明帝没好气道:“让汪清带几个人去吧,总不能让禁军大张旗鼓地去。”
真让禁军侍卫去乐平郡主处提人,这小郡主名声也就彻底毁。
谢朝泠看那老太监眼,垂眸道:“儿臣去吧。”
“之后还会有人迫不及待落井下石,看着便是。”
“可,太子殿下像是误会您。”
“随便吧。”谢朝渊无所谓道。
真叫谢朝泠知道是谢朝淇做,他定会想方设法将谢朝淇揪出来,就让他太子哥哥误会好,谢朝泠以为是他做,还会为替谢朝浍翻案供出他吗?
他倒是想看看谢朝泠会怎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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